蕪冷冷盯著它的斂眸，諷刺地一笑，“那你還不是為了那隻下賤的妖魔甘願成為劍靈？你跟我，並沒有什麼區別。”
聽見他的辱罵，魂的瞳孔瞬間縮為細線，它咬牙瞪著蕪，“嗬……的確是沒什麼區別，不過，我的事也不需你過問。”
魂與蕪之間，似乎發生過什麼，但目前也不是問清楚的時機，我趕忙拉開他們，可是他們根本不肯聽我的勸說。
在旁邊緘默不語的赤瞳，忽然瞥向河岸對麵，有些疑惑地呢喃了一句：“……好像有聲音。”
我聽見它的話，不由得疑惑地看向它，“怎麼了？赤瞳。”
赤瞳蹙眉解釋道：“嗯……我們蛇妖一族可以感受到遠處的震動，剛剛，好像什麼地方強烈震動了一下，太遠了，我不怎麼敢確定。”
蕪聽見它的話，不由得看向對岸，對岸煙霧迷蒙，看不清發生了什麼事，但蕪卻緩緩睜大眼眸，“……出事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有東西打破靈界的結界，闖進來了。”
我微睜眼眸，“不是吧！打破靈界的結界？不可能，靈界的結界明明那麼牢固，怎麼會被闖入？被什麼闖入了？”
蕪凝視著遠方，微蹙眉頭，“妖魔大軍。”
“什麼？妖魔大軍？”我們麵麵相覷，錯愕得不知所措。
“你們走吧。”蕪很快就恢複平常的模樣，邊說邊往河岸對麵躍起而去，“我去阻止它們。”
“那個笨蛋！”魂看著他的背影暗罵一句，轉頭瞪著我們，“還不快追，你們以為他現在的靈力足以抵擋妖魔大軍嗎？”
“唉？哦！”我們趕緊追了上去，可是卻被蕪遠遠拋在身後，周圍的霧氣越來越濃重，幾乎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奇怪，妖魔大軍不是去進攻人界了嗎？為何轉而進攻靈界，這樣對它們來說根本就沒有好處。”瀾滄不由得疑惑地開口。
“沒錯，而且，分散戰力來攻擊靈界，根本就是愚蠢至極的行為，它們該不會有什麼圖謀吧？”赤瞳應和道。
我也注意到這個問題，不由得蹙緊眉頭，“它們這是要做什麼……不對，應該說，那麼強大的結界怎麼可能這麼輕易……”
周圍的震動越來越劇烈，我忽然想起了什麼，這個場景，在我記憶中是曾經出現過的。
千年前，淩夜為了逼出躲在靈界的鳳鳴，也曾經打破靈界結界……這一切該不會是淩夜做的？
我臉色一沉，趕緊抓住赤瞳和瀾滄的手，“不行……這下糟糕了……”
“怎麼了？”赤瞳和瀾滄對視一眼，疑惑地問道。
“那的確是妖魔打破結界的聲音，也的確是靈界結界崩潰的聲音……”我顫聲說道，“而結界那麼脆弱的是因為……靈王銷聲匿跡了那麼久，所以沒有人維持靈界的結界……結界便崩潰了……”
因為我一直不在靈界，所以靈界結界也崩潰了，讓妖魔有機可乘。
這下，就不是兩界的戰爭了，而是三界的大混戰。
“這不是你的錯。”瀾滄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