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客棧,文景就直奔街邊的小攤,完全忽略了由於自己的到來,周圍一米以不可預見的速度向四麵退去的人,文景興致勃勃的逛著,東看看西瞅瞅好不樂嗬,難得有機會自己出來,自然要逛個夠本了。
“老板這個多少錢?”拿著一個手工泥人放到正一臉菜色盯著他看的老板眼前晃了晃。
看著自已本來熱鬧小攤因為眼前人的到來而迅速消失,小攤老板一股火直衝腦門,對於眼這個罪魁禍首頓時恨得牙癢癢,於是狠狠給了文景一記刀眼,一把搶過手裏的泥人“不賣,不賣,快滾,你個醜八怪……一大早真晦氣”老板一邊嘟噥著一邊趕人。
聽了老板的話,文景眼神黯了黯,抬手指著罵罵咧咧的人就要爆粗口。
“這個可以補償你的損失麼?何必那麼大火氣”一錠銀子毫無征兆的放到老板麵前,伴隨著一個溫潤的聲音插了進來。
被這個橫□□來的聲音一堵,即將出口的話卡在喉嚨裏不上不下甚中難受,他平時就最討厭那種以貌取人,狗眼看人低的人,本來心裏就有些不快,又遇上這麼個自以為是的白癡,頓時就炸了毛。
“誰要你幫忙了,你誰啊你,就他也配要這銀子?……”話剛說到一半,卻在回頭對上來人的眼眸時,欲出口的話嘎然而止,愣愣的看著來人,殊不知他那張大餅臉配上這個表情有多滑稽。
紫衣男子被文景的表情逗樂了,拿起剛剛他拿的那個小泥人遞到他手上“諾,拿著,跟這種人有什麼好說的”說完越過文景朝前方走去。
“哎,等等……”看了看手中的泥人,文景跟著紫衣男人的腳步追了上去,擋在男子身前。
“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自第一眼看到這個男人他就有一種莫名熟悉感,那雙淩厲的眼眸,那看似在笑卻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的感覺怎麼看都覺得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慕容塵詫異的看了文景一眼,隨即恢複了這之前的淡然“如果剛剛在客棧算是見過的話,那麼,我們的確是見過”。
慕容塵沒想到文景的記性會這麼好,他自認為帶著麵具的他和現在的他沒幾個人能認得出來,這個小家夥居然隻看了一眼就產生了懷疑。
“呃……你是?”雖然早上沒有看到對方的模樣,但對方那一身招搖的紫色外袍文景著實是記住了,再看看對方身後站的男人,頓時想了起來“你是早上請我喝酒的人?”
慕容塵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看這位小兄弟也是好爽之人,在下也沒什麼事,如果不介意的話一起走吧!”
看著對方的背景,文景有些猶豫,雖然這人一直表現的很溫和,但莫名的他就是覺得這人很危險,但是又礙於對方一再對他示以友好,他也不好說破,抬頭正好對上慕容塵詢問的,文景歎了口氣跟了上去,眼下也隻能先跟著這人一起了,也罷就讓他看看這人到底想做什麼吧。
無視街邊疑惑的眼神和議論的話語,兩人漫無目的的逛著,忽然文景被路邊一身影吸引了目光,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個人正是毒穀的護法蘇楠,文景不禁疑惑,這人不在毒穀待著怎麼會到這裏來了?此時不容他想那麼多,眼見前麵的身影朝一個小胡同拐了過去,文景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見文追了上去,身邊的慕容塵詭異一笑,抬腳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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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文景知道跟過來會遇到這種情況,說什麼他也不會追過來的,躲在巷口的一側看著眼前的胡同裏姿勢曖昧的兩個狗男男,文景恨不能馬上衝上去,‘尼瑪,老子都失蹤這麼久
了,你居然還在這裏快活’不過轉念一想自己現在這副模樣還真不適合衝出去,既然離淵來了那麼師兄一定也來了,既然這樣那他也不著急著出去相認了,況且他不覺得離淵是那種背著他偷人的人,就算要偷人,以離淵的個性也隻會光明正大的偷啊,他要回去好好想想,這裏麵一定有什麼貓膩,就這麼一瞬間文景心裏千思百轉想了很多,而此時文景心裏已然有了計較,隨即腳步一轉,朝客棧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