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7章 引信(1 / 2)

遠遠看見司徒逸進來,小飛跳起身,像模像樣的福身行了一禮。可還是不等司徒逸開口,她就已經起身笑道:“我還當我今日這差事,交代不了了。好在又忍了一刻,才把將軍盼回來!”

司徒逸聽的莫名其妙,一旁的覃楠兮笑盈盈起身,素指輕點小飛的額角,調侃起來:“你這話說的,真真是傷透人心呢。好歹是我和小飛爺相識在先呢。可如今,逸哥哥不在家,小飛爺陪我喝杯茶,都是忍耐著的!”

覃楠兮說的無心,不過是個玩笑而已,可小飛的臉卻騰的紅了。

司徒逸目光一閃,立刻轉開了話頭:“飛爺怎麼有空來?是有什麼差事要交代?”

小飛聽了他說,才撿回了平素見慣的嬉笑神色,笑道“我辦的自然隻能是老大人的差不是?誰讓你們兩個,自回門至今,就再不見回府裏的!我是來請兩位的,尤其是你!”小飛說著,望向司徒逸。

司徒逸笑道:“尤其是我?”

“是呢,老大人交代,要你務必抽空回去,他有話要和你說。”小飛不管司徒逸自顧自又落坐,順手撿了顆盤中的櫻桃丟入口中。

司徒逸略為意外,隨即神色如常,“是我不好,本該多帶楠兮回去探望爹的。”

小飛無所謂的聳聳肩,笑道“是呢,你如今是大司馬大將軍,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忙是自然的。再說了,你們新婚燕爾,哪裏還想得到他人他事!就說我今日來時,覃夫人還托我將你們的定情物送來呢!說是這麼重要的信物,蘇九都不記得來尋,更何況其他事,她還能記得啥啊!”

覃楠兮耳根通紅,佯嗔道:“這丫頭,跟在我爹身邊這麼久,還是這麼口沒遮攔!”

小飛烏黑的眼珠兒一瞪,爭辯起來“這話是你嫂子說的,和我什麼相幹?再者,這話也沒錯啊,不就是新婚燕爾,不就是定情信物。你都嫁給他了,還有什麼好避諱的!”

“你!”覃楠兮向來說不過小飛,隻得紅透了臉,站在一邊手足無措。

司徒逸左右看看,連忙笑道:“勞動飛爺了,飛爺辛苦了!”

小飛眉眼一彎,似乎十分受用,轉頭對司徒逸道:“還是將軍知情知意。”說罷,身子一斜,歪支著下巴,笑嘻嘻對著他打趣起來,“說起來,我認識將軍也時日不短,可還還真不知道,將軍大人除了能行軍打仗,還擅畫畫傳情啊!你倒是說說,你是怎麼想到,在她裙子上畫畫傳情的?”

“哦,你說的信物,原來是指這個啊!”司徒逸笑道。

方才小飛說起信物,他還納悶。那海棠紅手串,他分明見覃楠兮攏在腕上的,且從未見她褪下過。好端端的信物,怎麼會突然落在娘家覃府中,還被蕭落梅拾得了。

司徒逸剛想開口,就被覃楠兮搶道:“誰說那是信物的?那是因為我不慎用酒汙了裙子,逸哥哥怕我人前出醜,才出手相助而已。那時候,我和逸哥哥還不相識呢!”

說著,覃楠兮順手打開小飛帶來的漆木小匣,取出匣中精心折疊的羅裙,指著裙裾上的墨畫兒,向小飛一一解釋何處是酒汙,何處是墨畫。

其實小飛並不以為意,覃楠兮卻解釋的認真用心。畢竟,百花宴的時候,她和司徒逸,才是公開的“首次”相見,若那時就有定情之說,實在是違背覃楠兮的閨閣教養。

小飛不留意覃楠兮鄭重的神色,隻一麵仔細的看著畫兒,一麵回過頭去,對著司徒逸嘖嘖讚道:“嗨,真真是看不出,堂堂的大將軍,帶兵打仗的人,心思還能巧成這樣!不光這蜻蜓,就跟真的似的,瞧瞧這芙蕖,連這幾縷蕊都活靈活現,仿佛能嗅出香氣兒似的!”

覃楠兮聽她稱讚司徒逸,不由的滿心裏開懷,跟著她手指的地方,又細細欣賞起素裙上的墨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