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勃的心弦崩得緊緊的,目不轉睛地盯著鐵籠內,精神高度緊張,害怕大黑狗落敗。
幾分鍾後,隻聽“哢嚓”一聲,比特犬咬斷了大黑狗的前腿,露出白森森的骨頭,疼得大黑狗嗷嗷直叫,更加激發了它的怒火,燃起昂揚的鬥誌,張嘴狂咬比特犬的後背!
胡勃額頭直冒汗,背後的襯衣早已被浸濕,恨不得親自幫大黑狗咬幾口,盡快幹掉比特犬,贏得六百萬。
滋啦!比特犬的脊背被大黑狗的利齒撕開一道十多公分的傷口,血肉模糊,觸目驚心,黃非不由地站起,大聲叫好!
胡勃激動地狂喊:“繼續咬!幹掉它!快點咬啊!”
大黑狗再沒見過世麵,它也懂得生死存亡的意義,也了解適者生存的法則,所以立即加快進攻,狠狠地咬住比特犬的脖子!
“嗷!嗚嗚……”比特犬連連發出慘叫聲,前腿被迫跪下,它的兩隻眼睛直翻,舌頭耷拉出來,狂猛的勢頭完全喪失了,即將被大黑狗咬死。
梁總不由地傻眼,以為自己看錯了,他揉揉眼睛,抹去臉頰的汗水,一拳砸在鐵籠子上,憤怒地狂吼:“起來!咬!咬!”
可惜,比特犬被大黑狗重重地壓住,失去了反擊的機會,它掙紮幾下後,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嗚咽聲,繼而冒出汩汩的鮮血,一命嗚呼!
裁判宣布,大黑狗獲勝!
“我贏了!我贏了!”胡勃亢奮地跳起,開心得像娶了十八歲的漂亮媳婦,又生了一個大白胖小子。
梁總的臉色陰沉,盯著鐵籠內的比特犬,惡狠狠地咒罵幾句,轉身離開。
願賭服輸,不多囉嗦打嘴仗,梁總的表現不錯,是個爺們。
黃非替胡勃高興,首戰告捷,六百萬現金入賬,爽到姥姥家了。
按照規則,一條狗每天隻能鬥一次,胡勃無須再接受挑戰,進入鐵籠中。
這時,黃非的手機響起,武熾來電。
“老弟,王永邦帶人來了!”
黃非心頭一驚,趕緊走出鬥狗場,火速趕到莊園的會客大廳,見王永邦率領一幫保鏢,站在門口。
黃非忙笑著說:“好狗不擋路,你們在我的地盤撒啥野?”
王永邦叼著雪茄煙,蔑視著黃非:“臭小子,快把沈星交出來?”
“沈星?”黃非一愣,也不掩飾了,直接問,“幹嘛交給你!”
王永邦說:“她想暗殺我,被我的貼身保鏢打傷了,躲在你的莊園裏!”
黃非傲然說:“沈星是我的客人,不能交給你!”
王永邦憤慨地說:“如果不交,說明是你收買了沈星,讓她暗殺我!”
黃非哈哈大笑:“我如果想殺你,需要派沈星嗎?隻要我和紫月、若華聯手,分分鍾取你的命!”
王永邦癟癟嘴,知道黃非所言不虛。
因為王永邦的哥哥王衛國是身份顯赫的大領導,所以黃非目前不方便下手,隻能采取暗鬥的方式,關於這一點,王永邦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如果沒派沈星殺我,那就躲遠點,我今天必須抓住她!”
王永邦的濃眉緊皺,昂起腦袋,氣勢咄咄逼人,一副天皇老子都不怕的架勢。
黃非冷笑一聲:“這裏是我的私家莊園,你敢擅自闖入,別怪我自衛反擊,打斷你們的腿!”
王永邦扔掉雪茄煙,惡狠狠地說:“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跟我對著幹?”
黃非鄙視說:“我跟你鬥了快兩年了,還在乎這一次?”
王永邦被噎得一愣一愣的,兩隻眼睛冒出怒火,氣急敗壞地嚷嚷:“給我衝進去!”
若華拔槍瞄準:“誰敢動,立馬死!”
突然,沈星從走廊裏出來,嬌聲說:“王永邦,我來了!”
黃非立即回頭,見沈星的步伐緩慢,走到客廳中央。
王永邦盯著沈星,獰笑著說:“小臭娘們,拿了我的錢,打不贏擂台,反過來暗殺我,真夠有種的!”
沈星厲聲反駁:“你派人殺我,我必須報仇!”
王永邦倏地愣住:“我派人殺你?”
沈星冷哼一聲:“怎麼,你裝瘋賣傻,想耍賴?那兩個老外,不是你派去鳳凰山追殺我的嗎?”
王永邦不禁搖搖頭:“你肯定搞錯了,我絕對沒派人殺你!”
沈星嘲諷:“你的演技不錯嘛,可以去好萊塢混了。”
王永邦的濃眉倒豎:“老子敢做剛當,沒必要耍賴!”
黃非站在一旁,強憋住笑,王永邦這頂黑鍋背得真他媽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