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雙方商議了具體細則，預付款百分之三十，如果抓不到凶手，無條件全額退款。
約定明天上午到胡勃的公司簽合同，於麗娟不再多言，帶鄒若寒離開診所。
胡勃高興地直搓手掌，樂得合不攏嘴：“哈哈，百萬業務到手嘍！你太帥了，幫我提高了一倍價格，事成之後，有你的一份，再帶你去瀟灑瀟灑！”
黃非提醒：“如果鄒院長真是自己掉下山的咋辦？你花了人力物力，最後竹籃子打水一場空，退款還倒貼錢！”
胡勃狡黠地眨動雙眼：“其實，我已經考慮到了。”
“那幹嘛接這個單子？”黃非十分不解，繼而提出建議，“先別著急簽合同，出去打探一下消息！”
胡勃得意洋洋：“你的思路是對的，但過於保守，知道什麼叫趁熱打鐵，夜長夢多嗎？”
黃非笑著說：“明白了，你想趁於麗娟報仇心切，明天上午先把合同簽了，防止她找別人去調查？”
胡勃豎起大拇指：“聰明！我把窩占穩，三十萬預付款拿到手，接下來慢慢搞。”
黃非擔心地問：“萬一不是暗殺，或者凶手躲了起來，三十天內抓不到他呢？”
胡勃濃眉一揚：“既然簽了合同，這個凶手就絕對有！絕對被我抓到！一百萬絕對進腰包！”
黃非愣了楞，隨即一拍大腿：“臥槽！你想找個替罪羊！”
胡勃嘿嘿直笑：“當然，我先盡力調查，能抓到凶手豈不皆大歡喜？實在沒戲時，再考慮用陰招。而且，這個替罪羊也難找啊，肯定得花大價錢！他不但心甘情願送死，還要讓於麗娟深信不疑。”
聽完險惡的計劃，黃非的背後倏然發冷，升起一股寒意。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不擇手段。
第二天上午，黃非匆匆趕到第一人民醫院，先去找陶靚穎。
敲響辦公室房門，傳出尖細的女人聲音：“請進！”
黃非推門而入，隻見一個身穿職業套裙的陌生女孩，她個頭矮小，模樣普通。
“你找誰呀？”陌生女孩扶正黑框眼鏡。
“陶靚穎在嗎？”
“她不在，辭職了。”
“辭職？”黃非大吃一驚，“啥時候？”
女孩想了想，回答：“星期二。”
原來如此，陶靚穎周二辭職，而電腦病毒爆發的時間為周三下午，怪不得沒接到她的電話。
黃非問：“她的手機咋一直打不通啊？”
“她去了外地，應該換了新的號碼吧。”
黃非好奇地問：“陶靚穎為啥辭職？”
女孩開始警惕，反問：“你到底誰呀？幹嘛的？”
黃非掏出名片，放在桌上：“神針診所，黃非！”
“哎呀，黃總啊，快請坐！”女孩立馬變得熱情，“我叫孫芳，接管陶秘書的工作，董事長讓我等你，帶你去看院長。”
“別急。”黃非繼續剛才的問題，“陶靚穎為啥辭職？”
“不知道……恐怕，要問鄒院長……”孫芳的眼神變得飄忽閃爍。
黃非忙把房門關上，笑著說：“植物人能講話嗎？你放心，我的嘴巴很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