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嗎?”他幫她拉好衣服,明知故問。
秋紅像隻鴕鳥一樣埋在他胸前,一動不動。她還不敢相信剛才發生了什麼事。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羞人又這麼快樂的事情呢?可是就有這麼快樂!就有這麼快樂!就有這麼快樂!
“嗬嗬嗬嗬……”她忍不住笑起來,傻傻的,很開心。
這笑聲是那麼的無憂無慮,充滿了甜蜜與歡樂。展浩源沒有打擾她,讓她盡情地笑。
秋紅終於笑夠了。她抬起頭,雙手勾著他的脖子,笑眯眯地看著他,語出驚人:“好舒服!你再摸摸它們,好不好?”她想再確定一下那真實的快樂。
還摸?再摸下去他都要爆炸啦!展浩源遲疑了一下,決定抵製這誘惑。
“你說的,它們是你的,歸你管。現在它們想要你摸!你不能不管!你若不管,以後就別想再管!”秋紅見他不說話,不滿地嘟起嘴巴,大發嬌嗔。
展浩源第一次有哭笑不得的感覺。
“你可真是個寶!”他雙手包抄,隔著厚厚的毛衣攏著她兩邊的胸按揉幾下,臉貼上去使勁蹭了好一會,然後放開手,捏著她的下巴輕輕啄吻了一下:“等下次見麵,我再好好管管它們。現在,我要走了,明天一早回省城。”他已經很痛了,再呆下去,他還不得痛死!唉,當和尚太久的男人傷不起啊!
“你這就要走了?”好舍不得……她確定了,即使是隔著厚厚的毛衣,被他碰觸她依然好快樂!
秋紅在家呆了七天。七天裏她和展浩源每天至少通兩次電話。他每天固定給她打一個電話,多出來的都是她主動打給他的。
秋紅這個年過得其實無比拮據。她所有錢加起來不到一千五百塊。2月2號上班,每個月25號發工資,她要留夠二十五天生活費,房租水電要四百左右,這兩筆錢已經被她壓縮到八百塊;帶四歲的小外甥玩得花點錢吧?她這回是使出渾身解數哄,哄走小朋友的注意力,看中的小玩具便能不買盡量不買,美其名曰不能慣著小孩子;和一年不見的同學朋友一起出去逛街多少也得花點吧?她這回是拿出了所有的定力,以減肥、美容為借口,拖著她們盡量遠離各種街邊小吃,暗中咽了好多口水;以前在家過年,總要和鄰裏、朋友玩幾圈麻將,她玩這些輸四贏六,但這次可不敢玩了,輸不起啊--沒錢必須藏著掖著,不然讓爸媽知道了,他們會擔心的。
不過,再怎麼窮,也不能阻止她給展浩源打電話。充了兩百塊錢話費,窮光蛋更窮了,但是電話還是要打的。她就是想他嘛,就是想給他打電話,身邊的事情,事無巨細,她都要和他分享,就連院子裏的大黑狗和大黃狗打架爭骨頭,她也要繪聲繪色地講給他聽。
當然,她也會嬌滴滴地說:“我很想你。”再羞答答地補充:“它們也很想你……”
展浩源竟然聽懂了,喉頭一緊,聲音都啞了,故意問:“它們是誰?”
“就是……就是……”她羞答答地說不出口,靈機一動,“要你管!”
惹來他一陣低沉的輕笑,蕩進她心裏,絲絲隱秘而羞澀的甜。
電話打得越頻繁,思念蔓延得越泛濫,她都不知道,這樣的話對他是一種怎樣的誘惑。
正月初六展浩源來接她。她這回不怕被人撞見了,站在院子裏等他,看到他就兩眼放光,衝上去拉住他的手使勁搖啊搖,仰臉笑眯眯地看著他。小院裏進進出出都是熟人。有人問起,她都大方地說:“他是我男朋友。”很甜蜜,很開心,也很自豪。
吃過午飯,兩人就動身回C城了。C城郊外的高速路段有點塞車,進入C城後已經六點多,所以就先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