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大雨。
瓢潑的大雨淹沒了這個熱帶雨林中的小村落,仿佛帶著種無盡的憤怒。整個深山都埋藏在深深的黑暗中,惟有淒厲的閃電割裂天際時,才能看到那滿地的死屍。雨水和血水混合,已經成了血紅色,嘩啦啦流進小道旁的溝渠裏。
整個村落裏已經沒有一個活人,一點燈火。隻剩一片死一樣的孤寂。
然而,就在另一道閃電忽然劃破天空時,在村落旁中的一座低矮的草房中,卻忽然傳來了一個女人淒厲而痛苦的叫聲,她的痛苦叫聲中,卻還夾雜著一個男人得意而**的笑聲。女人的聲音無助而沙啞,但隨著布帛撕裂聲以及床板吱呀吱呀的響聲,她的聲音卻低沉了下去,隻剩下悲涼的低泣。男人急速喘息的聲音卻高了起來。
忽然,在小道上傳來一陣急促的奔跑聲,閃電劃過,隻見這是一個身穿軍裝的大漢,他滿眼血紅,向著這個方向奔跑過來。在他身後,還有另一個男人緊追在後麵。前麵的大漢滿腔憤怒,卻未留神腳下,一不小心滑了一跤,身子一挺,沒有摔倒地上,但後麵那人卻趕了上來,拉住了他。
“鐵頑主,你要去做什麼?”後麵那人緊緊抓住了他的胳膊,生怕他會跑掉。被叫作鐵頑主的男人怒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知道那個畜牲在做什麼嗎?”後麵那個男人喘息了幾口氣,道:“你瘋了麼?我們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做什麼,為什麼就你偏要阻止他?要知道,他可是隊長,而我們,隻是國家派我們來協助他們完成任務的。”
叫鐵頑主的男人被激怒了,閃電劃過時可以看見他血紅的雙眼:“我隻知道這個畜牲已經奸殺了五個無辜的女人,你還要我眼睜睜看著她奸殺第六個嗎?”後麵那人大聲道:“那不是我們任務中的事。”鐵頑主吼道:“可那是我們做人該管的事。”後麵那人口氣弱了下來,竟像是在哀求:“頑主,不要管這件事好不好?他是隊長,我們惹不起他的!這樣的事總是無法避免,在哪裏都一樣的,為什麼你就不能學著接受呢?”
鐵頑主吸了一口氣,仿佛在壓抑心中的怒火,冷冷道:“放開我,否則我殺了你。”他的朋友終於默默的放開了他的手,鐵頑主轉頭向那方才尖叫聲傳來的草屋跑去,然而他還沒有跑到門口,草屋的門卻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從裏麵走了出來,雙手整理著腰帶,道:“喲,鐵,你總是這麼激動,像是魯莽的小野獸一樣,隻可惜,我的兄弟,你來晚了一步,她已經死了,不然我倒可以把她和你分享一下。”
鐵頑主怔住,黑夜把他的身影遮住,看不到一絲影子,隻聽到他粗重的喘息聲透過雨幕,傳了過來。他的朋友也急忙跑了過來,道:“喬伊斯隊長,我們都在那邊等你,已經清理過現場,所有的敵人都已經擊斃,除了。。。”
這個叫喬伊斯隊長的人笑道:“不用擔心,徐,這最後一個敵人也被我擊斃了,現在,我們該清理戰場了。”
鐵頑主低沉的聲音從黑暗裏響了起來:“你個混蛋,你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麼事嗎?”
喬伊斯放肆的笑了起來,道:“鐵,放輕鬆點,他們都是敵人,就算是這個女人,你知道有多少經過她製作的毒品在毒害著我們的人民嗎?當然,也包括你們中國的。”
鐵頑主忽然衝上前去,就想給這個人一拳,但是他的朋友猜到了他的意圖,急忙上去拉住了他。喬伊斯冷冷笑了一聲,道:“鐵,我其實一直很喜歡你,你是個不錯的戰士,但是,我現在感覺你太天真了。你們的國家把你們兩個送到我這裏來學習,你們的成績不錯,但現在我想改變主意了,也許我該給你們不及格?”
鐵頑主忽然大吼:“你這個渾蛋,我要到軍事法**去控告你!你必須為自己做的受到懲罰!”
喬伊斯聲音冷了下來:“是麼?我們一共有十二個戰士,你看,他們都過來了,你能找到一個人給你做證麼?鐵,你太天真了,天真的可笑,你們中國人總是製訂一大堆條條框框把自己圈在裏麵,何必呢?不感覺這樣太累麼?你要告我,可以,如果你能在這些人裏找到任何一個肯幫你做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