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知道,你跟我來!”小伊萬一下就想到了頂樓,原來蔣文文早就想陪著冷奕走了,昨天大概是想找那個自殺的地方吧!
幸好醫院也隻是五層的小樓,他們很快就跑到了頂樓,在小伊萬陪著蔣文文說話的地方,一個穿著紅裙子的女人軟軟地倒在了那兒,兩隻手放在胸前,手裏拿著大紅的結婚證。
“文文!啊……”秦川如受了傷的猛獸哀吼著,他抱起了蔣文文,不停地喊著她的名字,隻要蔣文文好好的,他願意放棄,永遠都不出現。這一刻他才明白,蔣文文說,“如果冷奕醒了,他們就像親人一樣相處。”原來那一切都是以冷奕醒來為前提的,在蔣文文的心裏,真的已經不可能再有他的位置了。
小伊萬撿起了地上的藥瓶,伸手探了探蔣文文的鼻息,“秦川,她還沒死呢!你抱著她快點下樓,我去通知醫生準備洗胃。”說完這些小伊萬就往樓下跑,時間就是生命,他得爭取每分每秒。
秦川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抱起蔣文文就跟了下來,竟不比空著手的小伊萬慢分毫,小伊萬看著將蔣文文送進手術室就癱在椅子上的秦川,搖了搖頭,“秦川,這個女人你放棄吧!”秦川的情越深隻會讓蔣文文的負擔更重。
“我知道了!”這一次秦川竟真的舍得了。
幸好蔣文文吃的隻是安眠藥,雖然搶救得及時,但是由於蔣文文幾天沒休息好,身體抵抗力差,還是吸收了一部分,以後隻要好好地調養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秦川坐在床邊看著臉色蒼白的蔣文文,她憔悴了很多,伸出手想摸摸蔣文文的臉,最後還是收了回來,既然她的心裏隻有冷奕,那他就成全他們,以後再也不會強求她。
冷奕坐在輪椅上被推了進來,他甚至還坐不穩,可是看著床上躺著的蔣文文,那眼神裏的急切讓秦川明白,他們的愛是相互的,是沒有人能插得進去的,他站起身悄悄地退了出去。
“文文!”冷奕總算是能喊清蔣文文的名字了,他坐在床邊看著蔣文文,隻一會兒就抬不起頭了。冷父冷母想推他回病房,被他用眼神阻止了,他想陪著蔣文文,這一次他們又差一點錯過,他一刻也不想與蔣文文分開。
在昏迷的一年多的時間裏,他並不是毫無意識的,最初他倒在病床上隻能聽見媽媽的聲音,媽媽說他的文文病了,沒有辦法來陪他,他急得不行,恨不得立刻就起來,看看他的小女人,可是他起不來,他就盼著那個小女人快點好起來,然後來看他。
他等了好久,等得都不耐煩了,他的文文總算是來了,她每天輕聲細語地陪著他說話,說他們的過去,說他們沒能來到這個世界的孩子,每一次她都哭得好傷心,他想哄她,可是說不出話,也伸不出手,他已經成了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