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羽和小白狼走了之後,這一地殘骸中,子灃和赤火·焱繼續下棋。子灃下了一子白子,“我賭小白狼贏。”
“赤火·幻羽。”
“賭注?”
“魔界的珍寶隨你要。”
“珍寶殿的東西隨你挑。”
呃,這個……
奈可欣從教學樓走出來,此時夜靜如水,沒有一個人。樓房前麵,站著一個人,身材高挑,棕色的長袍在風中搖曳,青色的長發同樣在晚風的吹拂下,一點一點的擺動。他溫柔的氣息吸引了世界的一切。
奈可欣抬頭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突然停住了,手中的手機“啪”的一聲掉到地上。
“幻……幻羽。”
感知到來人,幻羽轉過身,他微微一笑,春暖花開。“欣兒,我回來了。”
奈可欣欣喜的跑過去包住他,笑靨如花。“歡迎回來。”幻羽亦然,擁抱著她。
教學樓高高的牆頂,一個身穿黑色製服的帥氣男子坐在那裏,銀白的長發隨風舞動。看著下麵那幸福的一對,他英俊的臉龐染了傷。
這一局,他輸了。
小白狼的目光收回在自己的眼裏,天地霎時昏暗,隱隱中似有人在哭泣。小白狼垂下頭,銀白的長發劈頭蓋臉遮住了他的臉龐。他欲以這幅戰敗的模樣離開,下麵卻起了騷動。
剛才還笑得很美的奈可欣突然滿眼淚花,幻羽察覺到懷中人在抖動,輕輕推開,卻發現她淚流滿麵。
“你怎麼了?”幻羽關切的問。
奈可欣想笑,想笑給眼前的這個勝利者看,但是她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怎麼止也止不住。“為什麼?為什麼回來的是你?”奈可欣問。終於崩潰的跪到地上。“為什麼是你回來了?小白狼呢?小白狼呢?”
那份失去至愛的疼痛讓奈可欣不能自我,用渾身的每一個細胞,用整個靈魂在那裏絕望的哭泣。
幻羽沉默了。牆上的小白狼也沉默了……
時間,一晃,一晃,過去了很多年。
魔界,某山林中,開一景的桃花。桃花中,一間小小的屋子出現在其中,溫馨愜意。一個溫婉美麗女人坐在房門口剝豆子。
“娘親。”一個粉嫩的小孩笨拙的走過來,稚嫩的喊。
“怎麼了?”女子笑著問,露出無限的寵愛,朝小孩張開雙臂。小孩走到女子那邊,坐在女子腿上,奶聲奶氣的說:“那個白頭發的叔叔又來了。”
“哦。”女子回答,問:“他呢?”
“走了。和漂亮的小小妻子走了。”小孩回答,伸出手,手心躺著一塊方糖。“他給了我這個。”
“下回記得請人家回來坐坐。”女子說。
“好。”小孩回答,把糖給女子,“娘親,給你吃。”女子慈愛的笑了,“娘親不吃。你吃啊。”小孩把糖放進嘴裏,嚼著糖,含糊不清的問:“娘親,為什麼他們都說我不是爹爹的孩子?”
女子的臉立刻就拉下去,沉著臉問:“誰說的?”
小孩奶聲奶氣的回答:“大!家。”
“丫的活的不耐煩了?!”女子怒發衝冠,把小孩一扔,朝屋子裏大喊:“小白狼,你喝醉了又磨磨唧唧的和別人說了什麼?什麼叫孩子不是你的?孩子不是你的難道我一個人生嗎?”
一個黑色的人影從屋子裏麵飛一般的竄出來,敏捷的接住下落的孩子,提著孩子的一隻腿,就這麼吊著,惹炸了毛和女子對峙。“奈可欣你瘋了?這麼亂拋摔死了怎麼辦?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了?”
“就剛才,曦巳和孩子說的!”
男人立刻得出結論,“絕對是假的!”
女子不聽,“曦巳沒事逗我開心嗎?”
男人托腮,“一定是別人挑撥離間,不是子灃幻羽就是血妖主。夫人乖啊,不生氣不生氣,我們回屋去吧。”說著走上去溫柔勸說。女子稍微和緩下來,“我不想再聽到這種話。”然後端起豆子回去,笑靨如花,“夫君,今晚給你炒豆子吃好不好?”
“好好,你煮什麼我吃什麼!”男人點頭回答。女子進屋去了,不一會兒炊煙嫋嫋,魚米香味飄出。男人回頭看著這片世界,撓撓頭,“我都隱居到這兒來了你們這群人能不能不要千裏迢迢的來搗亂?”
桃花裏,一個造孽的男子掩藏其中,一後薄情的冷笑勾過他性感的薄唇,“小白狼,你的安分日子永遠不會來到。”旁邊,另一個男子輕輕玩弄手中的銀白色的長發,“這好像是我的說法。”
“你又假釋了?”
“假釋?哼,本主可是堂堂正正的出來了。”
那邊。
小孩奶聲奶氣的說:“爹爹,我還吊著。”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