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祭祀(2 / 2)

村裏一位老人告訴他,“在印界大陸,修者少有善者,已達一階以上的能有你這般心境便是奇才,今後必有作為。”

逍凡疑惑,“老者如何看出我的修為?”

老人笑道,“眼前見過的多了,便知一二。一階以上的實力在我們塚族同輩年輕人中少有,你能殺虎獵豹,毫不費力,所有人都看在眼裏。”

“可是師傅跟我說過,殺虎獵豹普通人也能做到,我這樣的修為,何時在印界大陸破碎虛空?”

老人略有驚訝,“達到大凡人之境,莫過於在戰亂中救得蒼生,千年來能夠武破虛空的人寥寥無幾,而因果循環,戰亂總會興起。你一心修煉,也可能是徒勞。”

逍凡想想,卻釋懷一笑,“修者在心不在欲,師傅跟我說過類似的話。”

老人欣然點頭,“想必你師傅也是位有道的修者?”

逍凡心下一陣遺憾,說道,“師傅不留姓不留名,已經仙逝。他讓我知道宿命這兩個字,修煉之法卻從未提及。”

“宿命?……戰亂之中的宿命或許是殺戮。”老人意味深長的說道。

逍凡發現師傅和老人口中的言語意味相似,很是驚訝,卻聽老人繼續說,“不久,厥族軍隊的武器將插在這片土地上,祭祀隻是希望時間能推遲,足夠我們做最後的禱告。戰爭就快要踏平這裏,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殺戮,我們塚族是在等待滅亡。”說完,老者神情淡然的轉身離開,隻留下一句話,“三日後村裏出獵,你們到時候來找我。”

逍凡應一聲,最後那番話記在了心裏,或許老者另有意圖。

三天後的出獵,逍凡做好了足夠的準備。這些日子以來,他的靈魄感知力越來越強,甚至在多次狩獵中靠第六感避過危險,帶村裏的獵人安全返回。最近幾次打獵,他感應出山林中竟有靈獸氣息的存在。

想一探究竟,就必須做好充分準備,三日後逍凡在祭祀台找到老者,說明了此次出獵的想法,是去尋找靈獸。

“靈獸可以保護村子。我們何不一試?”逍凡跟老者說道。

而老者一直搖頭,告訴他說,“來不及了。我的目的,是要你們去找印符洞。我們遷來這裏的原因,也是為了找到它。塚族的希望,就在那洞裏。你的修為其實絕不止一階,能夠帶領塚族人找到洞的,村裏或許隻有你一個。”

“既然我有這個能力,我願意去。”逍凡欣然接受。

“長老,我也準備好了。”來人是個年輕人,就是在林中偶遇逍凡的青年,他叫樊。

樊的身體潛質很好,甚至在與逍凡狩獵的這段時間內擁有了玄氣修煉的體質,足以踏上修者之路。

“保護村子怎麼少的了我,逍凡兄還沒有教我怎麼成為修者。”樊走來說道,“長老,您讓我去。”

老人原來是塚族一位長老,看樊主動請求,他皺了皺眉頭,“你要留在村子裏,還有任務要做。”

樊吃驚了一會兒,“長老,你不是說塚族的希望就在那印符洞裏嗎?難道還有比這重要的事?我也能跟著逍兄弟去。”

長老轉身走了幾步,說道,“你本是厥族人,進不了符印洞。戰爭一發,你難道要跟自己的族人作戰?”

樊聽了,拔出腰間的金柄小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劃出一道血痕,“可我身上流的,一直是塚族的血脈。我隻是出生在厥族。長老,你還不願意原諒我過去殺過塚族人?還不願意承認我是塚族人嗎?”樊激動的在傷痕上麵又刻了一刀,眼裏悵然萬分。

長老沒有回頭,隻說,“你走吧。這裏不屬於你。”

樊咬咬牙,一臉的不甘心,可還是轉身準備離開,兩三步後停下說,“逍兄弟,就靠你務必救我們村子,不要讓村民失望。”然後毫不猶豫地走下祭台,向著村口走去。

逍凡本想阻止,但看長老一直暗示他不用輕舉妄動,待樊走遠,長老回頭說道,“是時候了,他會去他該去的地方。你們會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