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虛之輪】宇宙房地產帝王陵正式開盤 【大結局.下】帝妃陵(1 / 3)

Scene 1

“是朕。”

“你是誰?”

士涼莞爾,“我是你爹。”

嘩啦,士涼丟開懷裏的幹柴,一個熊撲把帝朕按倒。

“哈?!我忍你很久了!死來死去的有意思嗎?!玩我是吧!五瓣花挑事兒你就幹他們啊!死什麼死!你又在算計什麼!還瞞著老子!還讓老子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找你!找你就算了還讓我撞見你把妹!你竟然還敢不認識我!還不理我!死吧!!!”

帝朕不懂騎在他身上的這個美麗的瘋子都在嚎些什麼,臉色一沉,將士涼推了出去。怎料士涼比他想得虎,三下兩下又把帝朕按住了。Toki近身戰是一把好手,帝朕雙腕被牢牢牽製,心裏升騰起一絲怒意。隻見他意念一動,一道靈質化作的勁力向士涼的肩膀劈了去。可士涼是誰?他也意念一動,劈來的勁力轉瞬間化為虛無。

“你!”帝朕那平靜的雙目瞬間掠過一絲驚詫,這力量,是虛無!

士涼隻覺眼前一道青光刺眼,緊跟著便有冰涼的劍風逼向了自己的頸喉!他迅速後撤,劍鋒劃開了他的肩膀。帝朕的青銅重劍被靈質催生出一層青焰。士涼無奈,隻得扯出剞劂與之對峙。但幾招下來,士涼就感到力不從心了。

論實力,這幾個招式根本展露不出他和帝朕的實力,但無奈地是,帝朕招招致命,殺意十足,而士涼並不想傷他,氣勢上的懸殊很快讓士涼敗下陣來。恍惚間,士涼想起是朕曾經說過的‘Toki必須死’。對於此時的帝朕來說,隻要殺了虛無,他的齒輪計劃就成功了大半。雖然千年前的是朕並不認識自己,但劍鋒上的決絕和帝朕眼底的凜冽還是讓士涼難過了。

特別難過。

他步伐變沉,一個閃避不及被重劍劃開了側腰。

“啊...”士涼失聲痛呼,這一刀可不是單純的外傷,士涼感到靈魂銜在身體的地方被劍上的青焰撩開,整個腰腹都有難忍的灼燒感。

他捂著傷口,單膝跪地,半眯的眼睛看著帝朕步步逼近。帝朕提著刀,眼尾沒有士涼愛的弧度。

“嗬。”士涼冷笑,你說讓我來找你,你他媽在哪兒啊!

帝朕握緊刀柄,青焰瞬間膨脹,他舉起了劍,帶著不容刻緩的決絕向士涼劈了去。

噹!

突然,一把長刀甩了過來,將重劍擋下。就在刀劍相遇的一瞬,青色火焰迅速褪去,一個人幾步上前,抬手握住長刀的刀柄,這一刀一劍就這麼抵上了。

士涼驚魂未定,迅速將及時施救的人影捕捉到視野裏。那柄長刀眼熟,是他剛剛被挑飛的剞劂;這個背影也眼熟,是他剛剛慘死的那個老公。

是朕?

兩個是朕?!

老公一條牛仔褲,一件大黑T,胸口上還印著‘搖滾不死’四個大字,著實把帝朕驚到了。帝朕就算認不出士涼,對自己的靈魂還是有感應的。他當即明白了眼前的搖滾不死是千年後的自己,對他的造訪以及救下虛無的舉動滿心的不解。

是朕心知帝朕不會貿然對他出劍,便丟開剞劂,轉身去查看士涼的傷勢。

“你過來我看看你。”他蹲下來,伸手去翻士涼的腰,而士涼則是一個猛撲,抱住了是朕的脖子。

雖然士涼嘴上不說,但是朕這次‘慘死’真是嚇到他了。再次重逢讓士涼情緒激動,他鼻頭一酸,誇張地哀嚎起來,“啊!你這個臭不要臉噠!你還有臉活著!擔心死我了,你死吧!!”

是朕一邊忍受著耳邊的歇斯底裏,一邊還要用靈質把士涼的傷口治好,嘴上還要不斷安撫,“萌萌乖...”

幾乎同時,兩人感到一道灼熱的視線宛如探燈一般打在他們身上。朕萌順著探燈望過去,看到了臉色鐵青的帝朕。

不知為何,士涼心裏竟升騰起一股得意,“怎麼,不敢相信咱們以後是這種關係?”

帝朕陷入困頓。

嗬,士涼心道,任你帝朕再孤傲再神通,千年以後還不照樣被我士某人收進乾坤被窩!這麼想著,士涼猛地掰過是朕,吧地親了一口。

帝朕‘&(%¥@#…%#????’

Scene 2

眼下的狀況是,帝朕暫且不奪虛無性命,而且他感到困,便不再理喻這對‘飛來橫禍’了。

士涼也不急著解釋,他將地上的幹柴撿起來,拉著是朕往山洞的方向走。

“怎麼回事?”士涼低聲詢問是朕,“你不是死了嗎?你回一千年前做什麼?”

“原因有二。”是朕抄著口袋,懶懶道。

之後是朕幫士涼捋了捋思路。因為粒子運動有周期,所以宇宙每138億年一次循環。為了打破循環所以是朕開始了長達億年的齒輪計劃。

齒輪計劃顧名思義,用兩個巨大的黑洞齒輪相互帶動,破壞粒子原有的運動軌跡。

可帝朕創業未半,而中道搞基,由於老是家和老士家種種難解難分的愛恨情仇,最後被煊冥兩人的人體電池取而代之。不過電池計劃也以失敗告終,因為是朕提前篡改了數據。

總而言之就是...宇宙的循壞依舊沒有被打破,輪回之際馬上就要來臨了。

所以是朕自始至終都在堅持一件事,齒輪計劃。他認為,隻要創世與虛無都覺醒,這個計劃是非常可行的。

但問題有二。第一,士涼再次蘇醒後,靈魂能量低微,若想徹底覺醒,要再經曆一次半覺醒轉化的過程;第二,是朕轉世後對以前的記憶缺失,所以他...

“忘了?”士涼驚訝出聲。

“恩,忘了。”是朕耿直應,“我把怎麼啟動齒輪計劃給忘了,所以想回到以前問問呃..問問自己。但是時空中隻能存在一個帝神,所以我必須以‘死亡’的身份回來找他。我現在的身體是個記憶體,我確實化在那片希格斯場裏了。”

士涼小S冷漠臉,又道,“那你是為了讓我重啟虛無神格,故意刺激我咯?你這也太狠了,你知不知道我把是戎給..給那啥,哦漏!我把是戎給!”

“是戎沒死。”是朕接話,“是戎我們提前商量好的。知道你暴走時需要點靈質,他去給你送個人頭。”

“影帝啊...”士涼感歎,“我都沒看出端倪。可...可是!你知道我哥後來為了幫我脫離半覺醒狀態,殺了多少人嗎!”

是朕輕笑,“看來不是我在小瞧你哥,是你小瞧了他吧。他對數據的感知能力恐怕連我都不及,所以他應該知道我的目的。”

“怎麼猜到的?”

“首先,他知道電池計劃是失敗的,所以宇宙輪回已經在逼近了。其次,在他拿到是煊的內核時,應該肯定了一件事——我已經在按部就班地重啟齒輪計劃了,他隻是順水推舟了幾把,比如引來五瓣花,他希望計劃能進行得快一點。”

“也是,一個計劃你拖拉了上億年,不會有比你嚴重的拖延症了...”士涼吐槽完,又想起一個問題,“那是煊是怎麼回事兒啊?”

“士冥拿到是煊內核時,察覺到神格不是真的消亡殆盡,而是在格式化。”

“格式化?”

“對。我啟動齒輪計劃時,肯定要拿回自己壓在地心中的神格。這樣地球就不複存在了,人類也滅亡了。所以需要一個強大的靈體拷貝人類的靈魂數據。這樣等我們計劃竣工,再把人類原封不動地補回來。這次因□□而死的人也會回來的。至於是戎,你別小瞧他,他雖然情商不高,但宇宙裏的星星都是他造的。恢複地球也需要數據儲蓄。他假死的這段時間,就是研究地球去了。”

“那有必要假死麼...你們一個兩個的,嚇人一跳...”

“圖個清靜。不然五瓣花總派人找他,他嫌煩。”

聽到這兒,士涼心裏不免有點為五瓣花心酸,人類悶聲搞了這麼個大新聞,結果人家帝神忙著拯救宇宙呢,根本就沒把他們放在眼裏。

“不過人類做得不錯了,他們是在爭取更好地生存,我這個帝神當得確實太任性。你看...”說著是朕指指遙遙走在前麵的帝朕,“我以前就這個德行。是不是挺討人厭的?”

士涼點頭,“挺討厭的。”

遠處的帝朕打了個噴嚏,故作鎮定地擦了擦鼻子。

是朕繼續道,“創造人類的初衷確實是為了做齒輪計劃的祭品。但我轉世以後,作為人類生活了十五年,我才發現他們有多可愛。隻可惜他們太弱小了,弑神的事有點自不量力了。所以我在完成齒輪計劃的同時,順便教他們做人。”

Scene 3

回到山洞後,士涼果然發現,除了他和帝朕,公主並看不到是朕的存在。

公主坐在一塊石頭上,與蹲在一旁的士涼一起生火。身後傳來細微的響動,士涼以為是那兩個外出捕魚的人回來了。

“你們魚捕得...”他回頭,發現兩個是朕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帝朕靠著石壁,是朕靠著帝朕,睡得正香。

‘前世後世都這麼不中用...’士涼哀歎,把手裏的幹柴往火裏一丟,起身到洞外覓食了。

帝朕是被香醒的。他睜開眼,看到白衣的背影蹲在火堆旁,縮著肩膀,看起來小小的。他走上前,士涼正在用削尖的木簽穿著肉。

“公子,這是哪裏來的肉?”公主替帝朕把疑惑問出來。

“剛看到有飛過此處的大雁,我打的。”

“那你這是在做什麼呀?”

“烤肉串。”

“這碗裏的是什麼呀?”

“哦,那馬上掛著一袋子酒。我拿著當料酒,去了去肉裏的腥味。”

“那這個呢?”

“果醬。我用野果子碾的,加了點蜂蜜,你嚐嚐。”

士涼的野外求生能力自不必說,而且又是個在戰場上也能吃上粽子的主兒,如若不是現在冬寒剛過,沒什麼好食材,士涼興許能搞出一桌滿漢全席。

不過即便這樣,已經讓帝朕眼前一亮了。他在火堆旁尋了塊山石坐下,拿起了插在一旁的烤魚。這魚被士涼撒了鹽,烤得外焦裏嫩,光是這賣相就令帝朕食欲大增。他抬頭,正欲詢問這鹽的來曆時,是朕挨著士涼蹲了下來。

士涼頭也不抬地低頭穿著肉,隨手用洗幹淨的木條挖了一勺果醬並準確無誤地塞進了是朕的嘴裏。

“好吃嗎?”士涼低聲道。

“還是有點酸,再多加些蜂蜜就好了。”是朕道,“你這鹽是怎麼搞到的?”

士涼趁公主沒有注意到他,抓起了一塊岩石,一團虛無攏在手心上,隨即散去,再一張開手心,裏麵的岩石被淬成一捧白鹽,“我雖然不能生成,但可以消掉無用的雜質。勉強湊合著用吧。”

是朕聽聞,雙手捧住士涼的手,“我幫你。”說著,靈質讓白鹽輕輕攛掇,很快便被製成了一捧食用鹽。

士涼眼尾一彎,笑了,“我覺得,和你活在孤島上也沒有關係了。”

“那我們以後就去買個島。”

“我還要點孜然,三少。”

“需要辣椒嗎?”

目睹全程的帝朕默默低下頭,他就想吃個烤魚,他什麼都不想看見。

吃過飯後,帝朕起身走到洞口,士涼心領神會,便對公主說,“姑娘,我和這位少俠守在洞口,你就安心在這裏小睡一下吧。”

公主挽留,“可是這夜裏涼,公子和少俠還是...”

士涼打斷,婉言謝絕了。雖然這荒山野嶺鮮有人看見,但她一個弱女子和兩個男人睡在一間洞裏總也是不妥的。再者這公主是遭人劫殺的,萬一這附近有跟蹤來的眼線,士涼與帝朕坐在洞口,也算為公主的清白不落人口實。

這些道理公主心裏明白,道了聲謝,轉身到洞裏的一處巨石後休息了。

Scene 4

帝朕,是朕,士涼。

三個男人並排坐在洞口,沉默,永無止境的沉默。

士涼想,兩個死麼哢嗤眼是無法產生交流的,所以他要做點什麼。

“同同。”他道,“我記得,你不是有事兒要問自己嗎?”

是朕死麼哢嗤眼,“恩。”

“那你倒是問啊,不然你大費周章地回來幹嘛?”

“哦。”

見是朕沒個下文,士涼後仰身子,將視線繞過是朕,投向帝朕,“誒,那你就沒什麼想問我們的?比如我和千年以後的你是怎麼搞上的?比如我們回來找你幹嘛?”

帝朕不予理睬,閉目養神。

雖然他是這樣一幅神情淡漠的樣子,實際上他的心裏早已掀過驚濤駭浪——我叫帝朕,萬萬沒想到,我一心一意要搞死的虛無竟然和千年後的自己搞起了基,也萬萬沒想到自己也有淪為暖攻的一天,更沒有想到這兩個人絲毫不顧及被劇透之人心裏的苦悶而肆無忌憚地你儂我儂目害一幹人等。無恥!墮落!而且這虛無居然他媽的有點好看!

被劇透了人生的帝朕接受不了,這感覺就像你得知十年後的自己和隔壁王大爺家的李小明結婚了,而李小明昨天還偷了你的橡皮。人生真是天道無常。

而且這李小明居然他媽的有點好看!

帝朕真的累了,索性閉上眼睛什麼也不看,就想安慰地睡上一覺。

“那個...”是朕死麼哢嗤眼,“齒輪計劃怎麼啟動來著?”

帝朕不理睬。

“我忘了。”是朕死麼哢嗤眼。

帝朕不搭腔。

“你告訴我吧。”

三句話下來,是朕輸出大於輸入,心情很不暢快,他語氣不悅,“你不告訴我,我就硬著來了。”

帝朕總算是睜開了眼睛,同樣死麼哢嗤眼地看著是朕。

士涼不知道是朕有沒有從鏡子裏看過自己這幅神態,也不知道是朕清不清楚他這堪稱一絕的‘死麼哢嗤眼’有多大的殺傷力。他隻知道是朕炸了,是朕瘋了,是朕被大炮轟了。

是朕被‘死麼哢嗤眼’近距離造成500點傷害,揪起士涼的衣領抓狂道,“怎麼會有這麼討厭的人啊!”

士涼無奈,心道,‘這就是你自己好嘛...’

“不理人就算了!!他那是什麼表情啊!!”

‘你以前都是這麼對我的好嗎...這才哪兒到哪兒?’

不管怎麼說,看到是朕被自己氣個半死,士涼總有種出了口惡氣的歡暢感。他站起身,從洞口跳到平地上。

“是朕。”他走到帝朕麵前,“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接受不了很多事情,比如我虛無神格已經覺醒了,為什麼沒有隨著地球一起變成黑洞;比如轉世後的你怎麼會把前世的記憶忘得零零碎碎,而且越來越像個你看不起的人類;比如你還像個人類一樣學會了愛情,還愛上了我。”

帝朕終於抬頭正視了士涼。士涼與帝朕對視著,伸手指向一旁的是朕,“我告訴你,你愛我愛得死去活來的。”

“還行吧。”是朕悠悠地搭腔。

帝朕也站了起來,走到士涼對麵,俯視道,“你不應該在的。”

“你是虛無,你不應該在的。”帝朕眼底裏映著那淺發男人的臉龐。

男人眼裏也有他,“這話你和我說過的。你曾跟我說過,‘Toki必須死’。”

“是朕,我知道,你這個人有謀略有前瞻,有擔當有膽識,隻要是決定要做的事情,哪怕是耗時數億年,哪怕要造出人類又將他們毀掉,哪怕自己放棄今生轉入來世,哪怕將自己的死算作最後一步棋子,哪怕眾叛親離,你也要把這件事隱忍地做下去。不容置疑,不容動搖。”

“但是我要告訴你,最後動搖了的,是你。愛上人類的是你,愛上我的也是你。”

“你為了不傷一人,曾獨自耗盡了創世之力。但我回來了,我是虛無你是創世,你不需要一個人承擔這一切,你有我的。”

明月為伴,清風怡人。月光雕琢著眼前的臉龐,帝朕靜靜聽完士涼對他說的每一句話,竟鬼使神差地撥開了士涼額前的碎發,“我是什麼時候遇見了你?”

前世今生,這低沉的聲音都是士涼愛的,士涼莞爾。

“宇宙之末,輪回之初,我在千年以後等你。”

清風襲來,帝朕指間的發絲隨風揚起,他的手就這樣停在了半空。

一把細長的黑色利刃從帝朕小腹穿出,他的身體瞬間僵住,意識也漸漸淡去。是朕扶著帝朕的身體,淡然地將剞劂抽出。

剞劂是帝神的克星,帝朕還未覺醒創世之力,自然會被剞劂封住行動和意識。士涼覺得以這招製勝用得十分巧妙,但轉念想到,居然是是朕在背後捅了‘自己’一刀,他就哭笑不得。

是朕仿佛在戰勝千年前的自己這件事上得到了巨大的成就感,他很得意,一邊扶著帝朕一邊還要挖苦,“切,牛什麼。”

士涼很無奈,‘那是你自己好嘛...’

由此士涼總結,在是朕的世界裏,能比他還裝逼的,連他自己也不行!

Scene 5

帝朕因剞劂暫時失去意識,是朕將帝朕的身體放平,對士涼解釋道,“因為他不願意告訴我,一會兒我要進入到這具身體裏,這樣我自然而然就會想起來了。”

“哦哦...”士涼點頭。

“不過融入的過程需要一點時間,我大概要睡上一天,你等我醒。”說完,是朕就憑空消失了。士涼將他的身體拖到洞口,讓他靠在自己身上睡得舒服些。過了一會兒,士涼也覺得困,便倚著石壁睡了。

後半夜的時候,士涼聽到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半睡半醒地睜開眼睛,他發現有一個人在解馬的韁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