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陣很快就準備好了,言峰綺禮當初用來召喚assassin的原料還剩餘不少,足夠用來製作一個降靈的魔法陣了。而且言峰綺禮這些年來為了召喚servant,沒少練習繪製這個陣法,效率也奇高。
萬事準備妥當,本場儀式中的第八位servant召喚開始了。
“宣告——汝身在吾之下,托付吾之命運於汝之劍。遵從聖杯的召喚,倘若遵照這個旨意和天理,汝立時回答……唔……”
中年人按照言峰綺禮教導的咒語,開始詠唱。倏然,他發出一聲悶哼,像是忍受著莫大痛苦一般,額頭上流下豆大的汗珠。
進行過魔術修行的言峰綺禮當然知道這是為何。魔術師在施展魔術時,要將體內的魔術回路激活,從世界中汲取魔力。魔力這種異質的東西,對人體來說,是像毒素般的物質,會造成強烈的痛楚。不過,一般魔術師在無數次經曆過這樣的痛苦後,已經可以麵不改色忍受這份苦楚了。從這人神秘男人的表現來看,他的確沒有撒謊。盡管有的不菲的魔力,但以前並沒有接觸過魔術。
“在此起誓——吾為成就世間一切善行之人,吾為傳達世上一切惡意之人。”即使如此,男人亦然咬緊牙關硬撐著,將咒文繼續念下去。“纏繞汝三大言靈七天,從抑止之輪來吧,天秤的守護者啊!”
咒文誦畢,儀式完成,魔法陣亮起瑰麗的強光。某個充滿壓倒性存在感,淩駕凡俗的存在,在陣法中逐漸成型。
那是一位嬌小的少女,金紗般的細致金發,清麗的麵容,無垢的雙瞳。如果光是這樣看來,這無疑隻是一位漂亮的少女。但她身上明晃晃的鎧甲,以及勃勃英資,都在說明她不僅僅是一位徒有其表的少女而已。
在降臨的瞬時,少女的目光就越過言峰璃正與言峰綺禮父子,凝視著頹廢大叔,發出清冽的詢問:“試問,汝可是吾之Master?”
“saber?”而這次召喚儀式的主人,廢材大叔卻像見了鬼一樣盯著陣法中的少女,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
“對不起。”少女真誠的向自己的master表達了歉意,接著昂首挺胸宣布:“雖然吾有著saber的屬性,但確切來說吾乃Ruler,使命是維持聖杯戰爭的秩序。”[ruler意為尺、直尺、統治者、管理者、治理者。]
“……”
在經過一番詭異的沉默後,這位不知名的偉大英雄,突然像是被惡漢侵犯的無助少女一樣發出一聲可愛驚叫,臉色漲得通紅,像小動物一樣瑟縮在牆角,眼淚汪汪盯著自己的master。
“嗚嗚……”自家master的反應,似乎進一步刺激到了這位剛剛降世的servant,兩行清淚當即不受控製流了下來,一副被壞人被欺負了的樣子。
“咳!”最終,還是璃正神父年老成精,第一個反應過來。“既然servant已經成功召喚,就請你離開教會吧。按照規定,在servant沒有戰敗,或者聖杯戰爭決出勝負前,不允許再進入這間教堂。”
“哦。”廢材大叔眨眨死魚眼,盯著躲在牆角的少女。“人家都下了逐客令了,你還不走?莫非要讓大叔我背你?”
少女嚇了一跳,慌忙靈體化,隱去身姿。廢材大叔也不再拖泥帶水,轉身就向外門外走去。臨走前,他腳步突然微微一頓,仿佛說給教堂裏的兩位神父聽一般低語道:“我召喚的servant是Ruler,目的隻是讓這次聖杯戰爭順利進行下去。”
言峰綺禮不知道父親聽到這句話是什麼想法,反正他清楚明白了這位神秘男子的意思。這人男人並不在乎聖杯的歸屬,隻是想看到聖杯將臨。這讓言峰綺禮的好奇心進一步被放大,對男人當選master的理由更感興趣。
“綺禮,能告訴我你這麼做的理由嗎?”
“對不起,父親大人,恕我暫時無法明言。”
“這樣啊,我知道了。”
“還有一件事要拜托父親大人。”
“說來聽聽。”
“這件事,能不能請父親大人暫時對遠阪師傅保密。”
“綺禮,父親相信你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見到就連這種情況下,父親依舊毫不保留對自己予以信任,言峰綺禮突然有種強烈的衝動。他想要將自己的一切,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告訴把自己當聖人看的父親。不知道,那時父親會是怎樣的表情?
(PS:解釋一下封印記憶。比如《fate/zero》,輪回者知道這是七位魔術師召喚七位servant,為爭奪聖杯而進行的戰鬥。但到底是哪七位魔術師,召喚來的又是哪七位servant,就不知道了。當然了,聖杯的真相,以及劇情流程也不可能記得的。至於開掛的主角,就不要對號入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