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抵抗不了這樣的語氣和這樣表情的墨凡禦,所以寧修遠隻好咧開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來,不過卻不是應付了事,是真心實意的微笑。
“果然,我就說小遠笑起來最好看了。”看到寧修遠眉頭散開恢複笑容,墨凡禦終於恢複正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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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這邊,寧恒山和徐立花自從那日被寧修遠氣回家之後,徐立花便越想越氣,整日整日愁眉緊鎖的,就在思考到底要怎麼才能要到那地契。
想到那日寧修遠聯合著外人對他們如此羞辱,她就覺得自己已經氣得日子都過不下去了!
正趁著寧恒山出去幹活了,徐立花連忙跑去廚房翻出些東西來吃,早晨的時候她跟寧恒山吵了一架,氣的飯都沒吃,這會兒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
好在廚房還剩了一小碗稀粥,徐立花幾乎是立刻就轉身去拿碗,然後舀了起來。
正要送到嘴邊,卻被橫空多出來的一隻手臂給端了過去,徐立花轉頭,恰好看到寧昌吉正仰頭咕嚕咕嚕沒幾口就把稀粥喝了下去,末了還舔了舔嘴唇,一臉嫌棄地看著她,“娘,怎麼這稀粥連點米粒都沒有,你也太小氣了些。”
徐立花本來就攢了一肚子的氣沒處發,現下還被兒子搶了吃食,又見自己兒子一臉還沒有睡飽打著哈欠的慵懶模樣,恨鐵不成鋼加上以往所有的情緒集合在一起直接爆發——
“吃吃吃!你就滿腦子想著吃,當年要不是你做的那混賬事兒,我跟你爹會帶著你匆匆從城裏跑回這破地方嗎?”
聲音尖細無比,囔的寧昌吉嚇了一大跳,他皺眉一臉不滿,頂撞道:“娘,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你還拿出來說!”
徐立花罵道:“我說說怎麼了,要不是你這個敗家兒子,我們現在會生活在這種鄉下的破地方,每日辛辛苦苦出去下地嗎?你大伯那處宅子早就已經是我們的了!”
寧昌吉眼珠子轉了轉,雖然覺得自己老娘今日不知是發了什麼瘋,但是聽她提起自己的那個堂弟,說起那宅子,他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他那堂弟可是一個冤大頭啊,想當初他隻是過去裝裝可憐哀求幾句,對方就大大方方的給了五兩銀子。
五兩銀子啊,他們家種地半年也就這麼點收入。
寧昌吉這樣想著,突然就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去見見這個堂弟了,最近是該找個時間過去串串門了。
而且他最近手頭緊的很,剛好可以弄些銀子來花花,要是光靠著他那兩個沒用的爹娘,估計半個子都拿不到。
摸了摸下巴,寧昌吉掏了掏耳朵,不耐煩地衝著徐立花喊了一聲:“娘,你別念了,你就念念那地契就能到你手裏了?”
罵罵咧咧的徐立花一聽,當真停了下來,她眼睛一亮,看著自己的兒子,問他:“那你有啥法子啊?”
那宅子一天不拿到手裏,她睡不安穩吃飯不香,非常地不甘心不甘願,憑什麼他們家就要在這鄉下的地方住在這茅草屋裏整日不斷的種地勞作?
嗬,那宅子那地契本來就應該是他們的。
如果拿到宅子換了兩百多兩銀子回來,她就能去到城裏,舒舒服服地找人伺候了,根本不需要整日忙碌些亂七八糟的活。
越是想,徐立花那眼神就越發貪婪,表情也越發扭曲的,被她抓在手中的空碗幾乎被她捏碎掉,她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將那地契搶過來。
寧昌吉見自己娘親麵容扭曲兩眼放光地看著自己,輕哼一聲說道:“我現在能夠啥法子,我都許久沒見過這個堂弟了。”
說完,他的眼珠子轉了一圈,停了一會,繼續道:“這樣吧,等過幾日我去城裏看看堂弟,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徐立花一聽,立刻就點了點頭,叮囑他:“你記得多注意點,到時候見了裝裝可憐扮個無辜,最好能從他手裏拿點銀子回來,那小兔崽子手裏不知道還抓著多少銀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