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什麼地方,我到哪裏了?」乾笑感覺睡了好久,不過還是被餓醒了。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死了,當時的情形曆曆在目,他躺下圓台後,就口不能語,身不能動的,體內的真氣也被封住。
那時圓台的轉動,讓他暈眩了好久,感覺有種想死的衝動。後來便什麼都不知道了,再後來就是現在這裏。他動了下自己酸痛的胳膊,努力撐起自己的身體,坐了起來。
周圍還是一片漆黑,與之前相比多了一份生冷。他沒有走動,暗自打坐調息,可惜體內的真氣還是那麼點,若有若無的。即便是幾萬年前,他也不曾落的如此狼狽,可是如今卻呆在這人間煉獄,甚是難熬。
呆在這兒也不是辦法,約有盞荼工夫,他不甘的爬了起來,摸黑向前走去。這時奇怪的是,路很平整,好歹也沒有摔倒。就這樣直走,大概有十來丈左右,乾笑停下了,因為他發現距他還有八九丈的地方,有著昏暗的光亮。
他有點驚喜,應該可以走出去了吧,這下不用在這兒活受罪了。他借著微弱的光線,慢慢摸索過去,大概走了不超過十步,此時他停下了,因為眼前的一幕讓他卻步。
之所以開始沒有看到,是因為這裏太過昏暗,霧氣也太濃導致。但現在近多了,乾笑自然發現了不尋常。在他眼前是一條平坦的路,路延伸了約有五丈左右,就到頭了。
隻是路的盡頭,居然有一張平台,看起來好像吃飯用的桌子,而桌子上擺了很多貌似碟碗之類東西,旁邊還站了一個人,從形態看來,好像是位老婦人,駝著背不知手中端著什麼,也不知在做什麼。
路的左邊隱約可見是一堵石壁,通延到桌子那邊,而石壁上卻有不平整的痕跡,後麵太遠就看不到了。更令他驚訝的是,右邊居然是一片水域,而他隻是走在靠水域,不到一尺的距離。真有夠嚇人的,再稍有偏差,就會掉下去了,他忙向左邊移了好幾步。
而身後卻是黑黑的一片,這條路還是有夠寬的,足有五人並排,都不會覺得擁擠。這下倒是犯難了,後麵是不知道的未來,左邊是絕壁,而右邊卻是黑幽幽的水域,不知何處是盡頭。而隻有前麵還有一線生機,何不去試試呢?
他這下放聰明了,向左移動,靠著石壁,慢慢摸向那微弱的光亮,心裏也終是沒有底。走向離那老婦人約三丈左右,隱約看見老婦人後麵,有一位拱形的橋。也沒聽到水聲,再遠點也看不到,老婦人的表情也看不清楚。
他決定還是向前走,心想前麵有橋肯定有路,水到橋頭自然直嘛。他慢慢的摸向前去,這才發現老婦人那個地方,擺了張桌子。身後僅供一人通過,原來路是越來越窄的,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走過去。
這時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好像加速了,到底是激動還是恐懼,這一刻他也不想知道,反正來了也就來了。
「婆婆,請問……」乾笑這時已走到老婦身邊,打算問她怎麼樣能夠出去,逃離這個地方。但他看到老婦這樣,還是不禁嚇了一跳。老婦人佝著背,臉上的皺褶很深,也很多。頭發很長,也很亂,就隨意披在肩上,還是看不清表情,身材矮小還不及乾笑的胸膛。
雙手遞來一隻裏麵,裝有不知何種湯的碗來,也沒有說話。正是如此,才讓乾笑的問話中斷。乾笑心存感激,打算是接過來的,因為從那棺木複活以來,好像滴水未進,心裏早就餓到發慌了。
乾笑似乎無意中向遠方掃了一眼,發現剛才的那拱形橋那邊。居然還有一個大門,隻是隱約可以看到,上麵有三個大字。從中透露著一絲的陰森,傳向乾笑的身體,讓他不禁打了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