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再來兩份炒餅。”
“好嘞,28,掃旁邊碼就行。”
一長相俊美,身姿挺拔,看似二十歲剛出頭的男人熟練的將隔夜的餅絲扔入鍋中。
遍布油漬的圍裙出現在青年身上十分突兀,不過倒也正常。
誰又能想到眼前這個賣炒餅的男人,兩年前還是京城中有名的富少。
隻不過後來家中破產,父親經受不住打擊從樓上一躍而下。
母親病重,到現在還躺在醫院的病床之中。
高額的醫療費和繁多的債主迫使柳世歆無奈將母親帶往唐安城。
柳世歆手中的鍋鏟從晚上七點到現在掄的基本上就沒停下來過。
十二月初,晚風略微有些苦寒。
柳世歆身穿單薄T恤額頭上出現豆大的汗水。
他沒有注意到,不遠處停著一輛邁巴赫。
車窗緩緩落下,一張絕世容顏出現。
女人明目皓齒、剪水雙瞳,五官猶如刀刻一般立體,一舉一動之間盡顯魅力。
說是月裏嫦娥都不過分。
“小姐,要我過去幫你叫過來嗎?”
季秋水搖搖頭,一雙鳳眸微微垂下,眼神之中透出絲絲落寞。
“不了,還是我自己去吧。”
說罷,車門打開,一雙玉腿落下。
柳世歆將煤氣灶的火關閉,他從小推車下拿出來兩個套著塑料袋的陶瓷盤子,熟練的將鍋中炒餅盛出。
伸手擦去額頭上的汗珠,不經意朝前瞥了一眼,驚覺自己好似見到故人。
說時遲那時快,他伸手拉起下巴上的口罩將自己的臉部遮住。
再次扭頭之時,季秋水已經來到自己麵前。
“您好,想吃點什麼?”
季秋水聞言神情一愣,難不成是自己變化太大,柳世歆沒認出來?
這也不可能啊。
季秋水正欲開口,身後坐著的顧客再次點餐,柳世歆聞言再次開火,季秋水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就站在不遠處,靜靜等待柳世歆忙完。
柳世歆見狀心中暗道不妙。
“她怎麼找來了?”
不知道是因為煤氣灶火太大還是柳世歆心中難安,額頭上的汗水是肉眼可見的增多。
此時此刻,他隻覺得有點火熱啊。
來往的顧客絡繹不絕,季秋水也不著急,就這麼靜靜站在不遠處等著。
這一站足足有便是兩個小時有餘,直到柳世歆收攤。
這一晚上柳世歆都不在狀態,差點給自己東郊炒餅小公子的招牌砸了。
顧客反應,不是鹽放多了,就是醋放少了。
“老板,你屋得是把買鹽的打死了,這麼鹹。”
柳世歆無奈隻能連連道歉,並做以免單重新做一份的補償。
原本一晚上500的收入損失了足足一半有餘。
他抬頭看向不遠處的季秋水,不滿的將手中炒勺扔入大鐵鍋中。
咣當一聲嚇得季秋水猛地將身子往回縮了縮。
“你到底要幹什麼?說好的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你現在又來找我是想要怎樣?”
“我.......我........對不起........”
季秋水被柳世歆這麼猛地一吼,心中酸澀噴湧而出,淚水在眼眶之中打轉。
美人哭的梨花帶雨,如此嬌柔姿態誰見心中能不憐愛?
誒!他柳世歆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