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木屋簷下,盤坐著這一位帶著寵物的黑發少年,這裏沒有撲潺潺的溪流,也沒有鸞鳴,隻有三兩棵玉竹,溫和的陽光被碧綠的竹葉切割成片狀映在地板上,微風輕輕拂過,一切顯得平靜。
“凡子弟弟,天心姐姐來看你啦!”一位少女出現在少年的眼前,抱著一隻小黑貓,手舞足蹈,後麵站著的一位青袍男子,一臉憂愁,心中忐忑不安,道:“凡兄,你頭疼,好點了嗎?如果可以的話,我派掌門想請凡兄前去聚一聚。”
少年,緩緩睜眼起身,看著死色貓,一股勁往少女懷裏鑽,還朝他淫笑,一副欠揍的樣子。還有這對奇葩師兄妹,一個被吃豆腐,還高興得在發羊顛瘋,一個卻不知道在膽怯什麼!這令他頭疼,捂著頭顱,看向遠方,那城堡,那四座靈氣活躍的山。
凡子就是林聶,他在葉鎮喝醉的次日,留下一些修練功法與神通,便帶著心中的疑問和衝動,前往淩城。
經過宿醉後他常常頭疼,在看到掛著喪聯的城門,便昏厥過去,碰巧被曆練歸來的天心門,李保,楊心玲,以及眾弟子所救。如今,已經在天心門呆了兩天。
李保,看著林聶在發呆,心裏更是忐忑。踟躕的,道:“凡兄,不知?”
“哦,好吧!”他回過神來如此道,帶著一肚子疑問,跟著李保前去。
其實他肚子裏的疑問無非就是:為何天心門在淩城,城外,而赤劍教,心欲道,亂魔,為何卻可以在城內靈氣十足的靈山之中?淩成又為何掛起喪聯?靈體是否還活著?還有就是自己的身體是否出現問題了?一連串的疑問,都是現在的他迫切想知道的。
“嘿,保哥,能不能稍微帶還點路啊?”林聶有點厭煩天驚,李保帶得慢吞吞地,走近前與天心,李保勾肩搭背。
“我...”天驚,李保被他這樣突然嚇得腿腳直哆嗦,啞口無言。心裏卻徘腹著,“你這變態,總是神神秘秘的,以前問你叫什麼總是不說,凡子這名還是當時自己昏厥時不小心說出來的。到底想的是些什麼啊,剛剛還冷不伶仃的,二次相請才去,現在又怪到我頭上來了,我到底招誰惹誰了。看來要遠離他才行,不然倒黴的永遠是我...”
雖說天驚,李保與林聶一樣修為,可還是害怕林聶對他動手,畢竟林聶身上無形地散發出一股若隱若現的霸氣,幼時又經常跟猛獸搏殺練出一個強狀的身體,出手果斷且狠辣,瞬間的爆發力強,各方麵都是同級的佼佼者,而這一類人都被稱之為天才,妖孽。
林聶看著雙腿直哆嗦的天驚,李保,嘴角噙起一縷戲虐的微笑,道:“好吧,你指出,掌門人現在身在何處?”天驚,李保聽得又是一愣,什麼叫‘好吧’,心理更是憋屈。手不由自主地指向遠方山頭一片木屋。林聶順著他指的方向,夾住他,一個閃身,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踏著神虛步,疾奔遠方山頭而去。
遠方山頭那是一片簡陋的木屋,地方不大,卻是天心門,門派所在之地,也是門派重地,而林聶所住的地方是天心門為拜訪者設立的。從這些可以看出天心門在淩城的地位甚低,也可以看出天心門,提防外敵之心較為強烈。
“哎,師兄,你們等等我啊。等等我啊。”跟在後麵玩弄小黑貓‘忘我’的天心,楊心玲,清醒後發覺師兄和‘凡子’疾奔天心門,大呼小叫地追了上去。
林聶單手搭著天驚,李保這張通行證,一路未停,來到中庭大廳,在他眼前出現五人,呈圓圈盤坐著,圍著一位臉色蒼白的青年男子,運起靈力,同時打向青年男子,持續好一段時間,才緩緩收起。
“凡子弟弟,你太--可惡了,竟然--竟然夾著師兄先跑,害--害我辛苦追來,你--你是何居心?”後麵追上來的天心,楊心玲指著林聶便是破口大罵,樣子氣鼓鼓的,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根本沒有看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