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想挽住你年少時的模樣,定格時光。
……
(歌詞是破牙隨手寫的,應個景,也是暗示。名字就叫《定格時光》,湊合著看看吧。o(--)o)
如果換做往常,顧未是沒這個閑心去細聽一個咖啡店裏在放什麼歌的,畢竟從片場來回,兼有夜戲,總是行色匆匆。何況還是公眾場合,即便冷清,也閑適不了。
可現在還真是時光定格了,所有重疊的細節都可以拿來仔細研磨品味,以此打發這……詭異的孤單。
玻璃窗外,陽光忽的碎了,一縷縷光線折射,刺入眼眸。
顧未恍惚了一下,抬手攪了攪已經涼透的卡布奇諾,不禁苦笑。
這叫什麼事兒啊?
“一杯冰檸檬茶,兩個奶酥球。”調子略高的女聲打破了咖啡店裏的寧靜,那聲音像是噴泉池裏濺起的水花,清透,且帶著餘韻。
姚小群,綽號絲瓜,《王爺,快閃!》的編劇……之一。此刻她剛推開店門,一邊走一邊埋頭翻找著錢包,許是碰到包包隔層裏的鑰匙,發出零星響聲。
服務生似有些無奈,弱弱地□□:“姚小姐,我們這個不是奶酥球,是奶酥麵包啊。”
終於找到錢包的絲瓜挑了挑眉,一手按在櫃台上,語氣極認真地說:“比大拇指稍微豐滿一丁點的烘培物,那能叫麵包嗎?說球都是誇張,應該說是奶酥小丸子才對。”
“……”
服務生無語,尷尬地聳聳肩轉身進了裏間。
顧未忍不住“噗哧”一笑。
“喲,顧師兄早啊!”絲瓜側身靠在櫃台上,順著這笑瞥向正坐在窗邊的顧未,見這廝依舊行雲流水,一副溫潤有度的假仙樣。她眨眨眼,慢條斯理地說——
“我沒記錯的話,今天早上你不是有一場跟女二苟合的戲嗎?怎麼這個點還在這裏啊?”
苟,苟合……?
顧未的嘴角幾不可見地抽了抽,表情很複雜。悲憤?不甘?無奈?可能兼而有之。
好吧,公眾場合,哪怕隻有一個在裏間衝咖啡的服務生,顧未都習慣了維持君子如玉的表相。而這一點,恰恰是絲瓜最不屑一顧的。
顧未微微頷首,目光以一種極緩慢的速度轉向窗外。
他麵對辛辣嗆聲和各種質疑,一貫如此應對……
絲瓜看著,不禁又撇了撇嘴。
此刻的顧未卻在心裏思量著,如果他估計得沒錯,絲瓜這妞應該很快會升職成為電視台編劇的小頭目吧。
因為她寫出的劇情,簡直是無比迎合八台一貫的風格,狗血到一個令人發指的地步!
誒,真令人頭疼啊!
……
說起顧未早上本該拍攝的內容,其實是因為前一段時間夜戲拖太久的關係,劇組人員都疲了,所以才挪到了下午。
可是,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他今天的台詞兒是什麼來著?嗯,一共就四句——
第一句是:你還滿意你所看到的麼?
第二句是:女人!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玩火?
第三句是: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啊!
第三句是:小東西,我該拿你怎麼辦?
蒼——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