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天和陰地隨著白衣人在這開闊的穀地中緩緩前行,經過那茅草房的時候也不見裏麵有人。主人們想來都去忙自己的事了。這裏青山綠水四季如春,也不知道到底是在一個什麼樣的位置,或許是前輩的高人用大法力營造出來的吧?陽天和陰地兩個人正在胡思亂想,前麵的白衣人說話了,“待會兒見到主人,你們倆可不能失了禮數!”兩人連忙點頭答應。
陰地趁著這個機會問道:“前輩如何稱呼?我二人也好有所請教。”被白衣人帶著走了這麼遠一直沒有機會弄明白他的身份,這跟被拐帶的小孩子也沒什麼分別了。白衣人回頭一笑,輕輕的撚著自己的胡子,“我麼?我是這裏主人的管家,世俗的名字好像是叫做翰林兒。”陰地和陽天同時一聲驚呼,兩人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翰林兒!這是我聖教的教祖!當初不是被朱元璋淹死了嗎?不過轉念一想,修道之人那裏有那麼容易死,雖然朱元璋的身邊高手如雲,可是我聖教教祖神功蓋世卻也不怕。一定是厭煩了人世的爭鬥,所以才來這裏避世潛修的。再說了,這裏是本教先生穀恐怕也沒有人敢隨便的冒名頂替吧?
陽天、陰地想到這裏連忙跪倒在地,同聲道:“教祖在上!請受教中四代弟子,陽天、陰地一拜!”白衣人一改在戈壁上的態度,和藹道:“都起來吧!我已經跟隨了主人,現在身為主人的管家。你們兩個可不要在主人麵前亂叫。”陽天和陰地互相對望一眼,“主人?是什麼人竟然讓我們教祖稱為主人?這……這先聖穀到底是什麼地方?”兩個人心裏驚訝不已卻沒有問出來。翰林兒從兩人的神色上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雙手虛伸將陽天陰地淩空托起。“我當初帶領義軍抗擊蒙古人,那時豪傑輩出英雄並起,可說是天下大亂。”翰林兒像是為了向兩人解釋,也像是陷入了自己的回憶。“那時候蒙古人眼看就要被驅除出中原,我卻樂極生悲。一次酒醉之後,那個朱元璋暴起奪權,可笑我一身的高強修為卻沒有一點用處。朱元璋及其心腹為了製造非是他殺的假象,便將我綁在一塊大石頭上投入河中。這樣,他們將我溺斃,便可以說我酒後失足落水而死了。”說到這裏,翰林兒的平和中終於帶出了一絲殺氣。
“可惜,天不絕我。主人當時從那裏路過,順手便救了我將我帶到了此地。”陽天是直性子,抓抓腦袋道:“教祖,你一身的深厚修為,為什麼不去找那個朱元璋報仇?卻做了那個什麼主人的管家?”翰林兒瞥了陽天一眼,搖了搖頭,“當時我確實想將朱元璋及其心腹殺了泄憤!奈何他身邊修道高手眾多,我若去尋仇恐怕自身凶多吉少。即使報仇成功,那麼誰去抗擊蒙古人呢?”陽天無言,“主人救我的時候顯示出極高深的法力,在心灰意冷之下我就認了主人。後來隨著主人回到這個先聖穀,在這裏避世隱居。”陰地這時也提出了自己的問題,“那我教的前幾任教主呢?”
翰林兒看向了那路旁的茅屋,伸手指著道:“他們現在是主人的佃戶。”陽天、陰地兩人一連的不可致信,前幾任教主作了佃戶?這裏的主人難道是個地主?不由得想起了白毛女中的楊白勞。兩人的臉色都是慘白色,聖教一直是自己從小所崇敬的,沒想到卻不過是別人的佃戶所領導的。兩個人被這些事情弄得心灰意冷,垂頭喪氣。翰林兒看兩人一幅鬥敗了的公雞樣子,也不解釋了,隻是道:“隨我來吧!”便繼續向前走去。
李崇和負二號他們在白蓮教宗壇門口略微觀察了一下,城門口有四個白蓮教的弟子在那裏站崗,門洞中可以看到裏邊的街道房屋。李崇幾個人隱身從門洞中進入這個白蓮教的宗壇,裏麵的情況讓人恍如隔世。一排排的街道和房屋,看樣子像是明代的建築,隻讓人仿佛進入了古代的都市。大街上三三兩兩的白蓮教弟子,穿什麼樣衣服的都有。有西裝革履、有大袖飄飄,讓李崇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這白蓮教宗壇雖然修成了一座城池的模樣,卻並不是很大,其中的人口也不過千人上下。李崇他們站在這城池中的中心大街上,前麵正對著一座內城,門上也是三個古篆‘彌勒宮’,看來這就是白蓮教主的居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