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紅心紅血紅骨頭,第壹百貳拾叁章,刑傷愈欲盜蘭圖
大狗使用了夜行功中行步法,他氣沉單田,彎腰惦腳,摸著石洞潮濕石壁,朝著洞外走去。
他走到那個小飯店前,對,裏邊有很多房間,他看了看那個小飯店,緊緊關著大門。大狗想從前麵肯定進不去,往左邊看過去,這小鐵道要進到一個涵洞,進入涵洞前約有二十米,有條青石鋪成石梯路,能上到高高黃土坡,下邊能看到土坡上有個崖壁洞,從崖壁洞是否可以通到小飯店,可否通到陳平辦公室?上邊還會有什麼?隻是設想,上這個土坡,還得走這些青石條鋪成的路,石階在一階一階住上升,看著這精美光滑青石條鋪成的盤旋上升石梯路。能讓人想到什麼?是活蹦亂跳的小山羊,還是那荷槍兵士,或者是拖帶著鐐銬的囚犯。往上看,石徑盡頭,有兩塊寬五米,高三米青石板,在崖壁洞兩旁,成八字形包著石徑路,大狗歇了口氣。飛速往上跑,不到十分鍾到頂,再往前走一點路,就到了崖壁中間的崖洞。大狗不想進去,看兩邊,是兩塊大石壁。遠處看是塊青石,近看卻是朱砌板壁,遠古蒼涼掩蓋不住他周身板麵所顯示奇特景像;狼蟲虎豹,太陽,月亮,星星,山川大河。青石根部,是酸棗花兒,還有蒼耳,又四仰八叉伸出灌木枝,根部絕強伸出綠葉茂盛冬青。
兩邊都沒有通向小飯店路,大狗走近崖壁洞,可以嗅到裏邊飄出一股股野獸氣味,覺著不對。不要闖入一個大傢夥洞中去,那才是送上門美餐。
他往後退幾步,向前一衝,一腳踩在青石上,身體往上一縱,第二步踩上,伸手抓住青石板上沿,一翻身上去,站在青石板頂端向前看,左邊,我的媽呀,下邊竟是萬丈深淵。他在上邊跨步到右邊。往下看也是黑咕隆咚看不見底,站在高處往前看,崖壁洞後麵確是那個小白房。也就是那個小飯店,就是陳平審他的地方。大狗想;隻能從這裏過去,才不能被他們抓住,他在審訉室裏被剝光衣服打的景像,清楚印在他心坎上,不管是過燒紅鐵板,還是不斷被長長皮鞭抽打。絕不能從前邊飯店進去,不怕一萬隻怕萬一。第一直感也覺著從這裏應該能過去,這個洞和那個白房子飯店相連,這裏又是打開的,不管怎麼樣,從這裏進去,即使逮住也隻能算誤闖,想到這裏,他輕輕推開鐵門,一股潮濕黴爛的氣息衝出,還夾雜著臭臭氣味,又是一種野獸氣味,隨著鐵門開大,越來越重,大狗小心翼翼走進窯洞,窯洞兩邊有一間間房間,是鐵柵欄門,大狗把住鐵柵欄往裏看。每一間房子中間仍然有一個鐵柵欄,鐵柵欄是可以開合的門,他觀察著向前走著,兩邊都是這樣形式,他傾聽著,周圍響聲,他越走,越感覺這裏臭味越來越大,就是那種猛獸味道,他身上沒有帶武器,忽然他聽到一陣“嗚嗚”聲音,他停了一下,又慢慢往前走,這嗚聲音越來越大,最後變成“汪汪”狂叫,他長長出了口氣,大狗可一點也不怕狗,原來在東北學狗拳時,六個套路學完後,他去了馬戲團,在那裏他是馴獸師,為了使他練的狗拳得到發揮,他摸似狗很多動作,馬戲團裏所有狗動作都是他馴化出的。他掌握了狗習性,而且他還有著製服狗的很多高招。他放心多了,現在不怕獸了,開始真正怕人,不過,從後往前走不知道為什麼沒有看到一個人影。他走著注意往兩邊看著。突然他聽到有鐵鏈“嘩啦啦”響聲。接著,就聽到一個人“嗚嗚”叫聲。像是被堵住嘴喘不上氣叫聲,緊接著又是那鐵鏈子“嘩嘩啦啦”響聲,等了一會兒,又是“嗚嗚”叫聲。大狗尋著方向往前趕了幾步,是前麵房間中傳出聲音,到跟前扒著外邊鐵柵欄往裏看,裏邊太黑暗,隻能隠隠看見鐵柵欄中有個黑麻咕咚影子,看不見裏邊是不是人?大狗在外邊,使勁閉了一會眼睛,逐漸看出了,裏邊的確有一彼頭散發的男人,他帶著付鐐銬,鐐銬上有根布帶牽在手上,他被關在鐵柵欄門裏鐵柵欄中,裏邊鐵柵欄比較低矮,他卷屈著身體,爬在地麵上,臉朝著地麵在不斷的嗚嗚叫,不過,有一瞬間他又會跳起來,用頭揰鐵柵欄門,把門揰的“啌啌隆隆”直響,有一會兒他又坐起來,兩眼癡呆看著外邊,接著就開始大聲的吼叫:“噢噢噢。”臉上有好幾個青紫血疙瘩,從眼角,到嘴唇人中還有個長血口子,不斷流血,他伸出舌頭不斷添著吃著他自己的血,他忽而坐在地上,雙腳猛烈蹬揣著腳上腳鐐,兩腳帶著鐵鏈在地上“嘩嘩啦拉”蹬著,然後,瞪大眼睛全身顫抖著老虎樣吼叫。這時大狗才看清,他脖子上還有一個指頭粗細鐵索鏈,因為他在不斷扭動著這個鐵索鏈,就在他揮舞著鐵索鏈時,忽然,在他前方,有兩條狗猛然躍起,一條狗直接撲向他,還有一條狗直接撲向大狗,大狗笑了,不光是他不怕狗,而且還隔著這個鐵柵欄,讓大狗詑異的是兩條狗不一樣,撲向他的是一條藏獒,而撲向那人是一條純種狼狗,黑背。因為兩邊都有鐵柵欄擋住,所以也都安然無恙,這時那人一下子安靜下來,他爬起來,轉了個身背對著大狗,臉向著裏麵,嘴裏“嘟嘟嘟,囔囔囔。”不知道說什麼話。大狗往前走了幾步,看見裏邊也都關著人,不過,他們都安靜睡覺,誰也不理。不過形式也都一樣,前邊鐵柵欄是兩條狗,後邊是一個人。大狗又轉回來,看著那個人說:“大叔,你咋咧?”那人沒有理他。大狗又叫:“大叔,我想問你個話,你能給我說不?”那人這時,身體動了動,可還是背對著大狗,大狗又叫道:“大叔,我想問你個話,隻問一句行不行?”這時那個人在地上磨著,轉了個身,臉向著大狗。這時大狗才看清楚他的臉,他臉已經全部腫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縫,鮮紅血液拖一長溜血跡,止在嘴唇邊,臉上血口子有正在流血,也有欲滴還凝血,黏在傷口上,不知道他穿什顏色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大狗看著這人眼睛說:“大叔,從這裏能不能通到那邊飯店?”這個人看著大狗點點頭,大狗心想,好,有門,於是又問:“大叔,要不要我給你家帶個話?”這一問,可讓這人臉一下沉下,半天一句話也不說。看這種情況,大狗說:“謝謝大叔,我先走了。”這時,那人忽然用手上鐵鏈把柵欄門敲擊一下。大狗回身看,他拖著鐵索鏈,坐起來,然後,指著他喉嚨,又把舌頭伸縮幾下,他又“噢,噢”叫了幾聲。大狗想著難道他說不了話?大狗說:“你說不了話,”那人點頭。那人用手比著,用一個指頭在手心劃。大狗說:“你要寫到我的手心?”那人臉上擠出了一點笑容。不過,他看了一眼地上臥著的兩條凶猛狗,無可奈何攤開雙手。大狗心想,這還能難倒我,向著這人笑笑說:“大叔,不要急,等一下。”說著大狗使勁推柵欄門,但是推不開,那人指了指右下角,大狗看見右下角溝道裏有個,指頭粗的拴。大狗彎下腰,用手指頭扣了扣,把端頭彎鉤往起一拉,那個柵欄門一個小門扇開了,大狗走進去,把門關住。可是,沒想那兩條野獸樣的狗,直接向著大狗臉上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