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紅心紅血紅骨頭,第壹百貳貳章,大狗意外遭刑訉
於是他喊:“王飛,王飛,我要找王飛,高鴻圖,高鴻圖我要找高鴻圖,就這樣他不斷的叫著喊著,有一個人進來把衣往他腳一扔說:“快,穿上衣服。跟我走。”大狗穿上衣服,跟著那個人,剛進了第二個房間,還沒有看見什麼人時,頭上就挨了重重一拳,緊接著,他眼睛也挨了一拳,立時眼冒金星,他沒有照鏡子看,也知自己肯變成熊貓眼。身體剛想挪動,接著就是一紀重重上勾拳,直接在他下額處,他覺著牙幫子“磕巴”一聲,馬上覺著頭一暈,差點倒下,他努力穏住身體,懷抱胸部,可是,又是誰一腳踹到他的襠,頓時,疼的彎下腰,剛一彎腰,胸口又是沉重一擊,立即感覺胸口一緊喘不過氣來。眼睛一黑栽倒在地。聽著水“嘩嘩”聲響,全潑在自己頭上臉上,打個冷戰醒過來,有兩個人,上來把他衣服又扒下來,把他綁在一個木頭十字架上,臉朝著十字架,光光脊背,朝著這些人,忽然,他聽見鞭子在空中響了一聲,又響了一聲,大狗知道這是十米長鞭,是用皮子扭成辯子,稍節處形鞭,鞭稍子特別長,這鞭子抽人特別厲害,鞭稍子一帶就可帶下一塊肉。大狗沉下一口氣,放鬆身體肌肉,可以讓鞭子少撕裂皮肉,他在木製十字架上爬著,忍受著皮鞭抽擊,皮鞭抽身“啪啪啪”他沒喊叫,也沒求饒。這樣有叁肆個人不斷掄著長鞭子,在他背上不斷抽擊,“啪啪啪,”聲音傳很遠,抽了一段時間,大狗感覺麻木了,也不感覺到疼痛,隻能聽到鞭子抽在脊背上清淅啪啪聲響,聽著他們呼呼喘息聲。一個人喊叫著:“給他過鐵板。”這刑,大狗也知道,知道熬這刑辦法,他們在燒一個三米長壹米寬鐵板,鐵板燒到快紅不紅時候讓犯人踩上,一般說大部分人因為害怕疼,也都是跑著跳著過去,想著越快越好實際不然,因為那時鐵板燒成的溫度恰是最粘人肉時候,腳一踩上馬上就粘掉一塊肉,你一跑,就又粘掉一塊,再跑再粘,就這樣,還沒有跑三米就摔到。因為那時腳隻剩下一個骨頭架子,胖人馬上會從腳下開始著火,所以過鐵板,沒有人能熬過這刑,臨死以前也先招供,有兩個人奸笑著把大狗引到鐵板前說:“最後機會,招吧,保一條命,落個全屍。”大狗笑了笑說:“你還沒問過我就叫我招,我招啥,我招我跟你媽睡過覺,要下你這壞種。”那人一把把大狗推到鐵板上,大狗剛一上鐵板就沒有動,聽著熱鐵板把大狗腳燙的“吱吱啦拉”響,腳下又冒出一股股青煙,燒焦肉味,也在空氣中飄。大狗仍然一動沒有動,直到青煙不冒,這時,大狗的腳已全部燒焦,不知道疼了,大狗走過去一次,又走回來一次,笑著說:“怎麼樣要走幾圈?”一個人衝過來喊著說:“我差你媽,我叫你臭屁。”拿了個鐵棒往大狗頭直砸下來。說時遲那時快,隻聽得“鐺”一聲響亮,鐵棍被震飛到一邊。大狗看見是昨天見那個瘦麻雞杆人,用一根鐵棍擋開了那根鐵棒不說,還迅速回到桌旁,從容坐下。不過,今天見了他有點不一樣,今天,看見所有人見他都要敬禮,他現在穿的衣服也不一樣,是一身灰色軍裝,其它人灰色衣服都有點歸,可是他的衣服很新,他軍帽不是新的,已腿色,洗的發白,軍帽帽圈一圈,有明顯汗漬,軍服緊緊朿縛腰身,衣服合體有點過份,他自己裁改過,兩褲腿前中間還有一道筆直摺,帽子戴的有點壓低,額頭上有點暗,方臉很白,但明顯透著青色,臉頰向前鼓起,似乎要包著鼻子高度,兩隻眼睛眼角很長,眼睛明亮,但是他如果盯著人看時,那眼睛變大成明顯三角形,露出的是凶光,顴骨上肌肉崩的很緊,抿緊嘴唇中間是扁平的細細的一道縫,兩隻手,放在桌麵上,壓住那本蘭色圖本,兩隻手枯骨無肉,鼓起的拳棱上顯著水紅顏色,動作的手臂,稍微有點痙攣,但無時不顯出拳頭力量,低沉聲音,有男中音磁力,但是明顯沙啞,他坐著,大狗站著,他盯著大狗看了足有兩分鍾,平和伸了伸手,那個帶大狗人,把大狗兩個肩膀一壓,大狗就跌坐在他前邊椅子上,他又擺擺手那兩個人走了,大狗覺的放鬆了,因為他沒有被綁,也沒有被銬,他向四同看了看,是不是湊個機會就可以竄,如果他能竄回,那鐵房間,就可取出紅胡子給他的勃朗寧手槍,那是在開鐵門一瞬間,他看著前邊四個人,與四條槍,在站起瞬間把槍藏在下邊草中,不過,現在也說不來,會不會讓人已經拿走了,想到這裏他看了看這個人,這人站起來,走到他跟前,用那本書敲了敲了他的頭頂:“唉,在那裏偷的。你和紅胡子是什麼關係,你還偷了些什麼?”大狗沒有抬頭,也沒有看他,也沒有說一句話,這傢夥眼睛也沒有閃,也不生氣,又慢慢坐到他自己位置上,扭了扭了屁股,坐直坐正了身體,又開始了問話:“姓名,年令,那裏人,到這裏幹什麼?”大狗不吭聲,等了一會兒,他又是這樣問,“姓名,年令,那裏人,到這裏幹什麼?”到他第三次問時他站起了,走到大狗麵前說:“如果我再問你一次你還不說的話,我就不讓你說了”大狗抬頭說:“奈咋,”“處決”很輕鬆的說,“好吧”大狗伸伸懶腰說,“我也害怕,我名字叫個趙大狗,今年二十二,中條山人,我是馬師長西翼護衛”他說:“那這個蘭色的圖集是你偷的囉。”這時大狗認真想了,如果這個人是紅方的人,那麼他和十六團就應該有千絲萬縷聯係,自己在十六團所屬的八國聯軍也待過,那麼和他就應該是一條線。但是又有一個問題,那個十六團餘得龍,做的很多事都損害著紅方。紅方會來會派人來收拾他呢,這也是個問題,他們又沒有春點可打,但是,我隻要說我是紅方人,他不管那一派都不會為難我,這是肯定的,大狗也正了正身形,以一個很嚴肅神情說:“這是秘密,我在執行任務。”“什麼任務?”大狗努力回想和餘得龍相處時他們所用語言,和習慣性用詞及態度;於是大狗說:“這是組織機密,無關人是無權這樣問,懂不懂組織機密“等了一會又加了一句:“同誌”這倒一下子把這個人震住了,他態度和坐姿勢都發生了變化,他輕輕不置可否問了一句說:“你是那部分?”讓大狗感覺是對於他這句話他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於是,沒有回答,這人也不繼續追問。隻是說:“我也是在這裏執行任務,餘團長讓在這裏守候。”大狗聽出他是向大狗認錯,也是一種自我解釋。大狗仍然“啊”了一聲,驚異的說:“你們是十六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