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第壹百壹拾柒章,紅胡受審感蹊蹺(1 / 2)

卷三紅心紅血紅骨頭,第壹百壹拾柒章,紅胡受審感蹊蹺

其它地方疼痛感覺不到,能聽到擊在身體上“嘭嘭嘭”聲響隻是感覺到惡心想吐,也覺著嘴裏鹹鹹的噴出是血,他摸了一把看一就是血,鮮紅的血。慢慢周圍的人不打了,有人蹲下說:“沒死吧?”“來,給他再潑水,“嘩嘩”兩盆水澆到頭上身上,紅胡子感覺渴,抿了抿嘴裝睡,身體一動不動,一個傢夥拿了個小瓶,在地上磕了一下,接著一股難聞氣味在空中彌漫開,他把這個瓶子直接塞到紅胡子鼻子嘴巴前,嗆的紅胡子“啊嚏”一個大嚏噴噴出,睜開眼睛看了看,這個在他身邊的人,就是那個大塊頭馬紀良,紅胡子沒有說話,馬紀良在他旁邊說:“說話呀,凱子,”紅胡子說:“你才是凱子。”馬紀良說:“說話。”紅胡子說:“說啥”馬馬良說:“想說啥就說啥”紅胡子笑了笑說:“你個手下敗將,打完了,夠不夠,沒夠再打,我剛好累了,想有人給老子捶捶背。真他媽的孝順。”說著還故意伸伸懶腰,這時馬紀良說:“這是個老麻雀,光硬的也不行,先把他弄到地窯去,關幾天再說。”這時,一個人過來給他帶了個鐵手銬,這個手銬不是亮晶晶的洋銬子,是自己做的土銬,也簡單,就是兩根八毫米園鋼筋棍,彎兩個圈,圈端頭扁平,有鏍紋,兩個圈套在人手腕上,一根長內陸方鏍釘上進去,鎖定。開銬不用鑰匙,隻要有內陸方的扳手就行,另一個人來拖了一付大腳鐐,還帶了個二十八斤重的鐵塊,一個人喊著說:“紮死鐐,活鐐?”“死鐐。”“走,先給他掛上鐐,拖著他走,就這樣給紅胡子把鐐銬全套帶上,一個人喊叫著:“起來,走,差你個媽。”紅胡子看了眼說:“掛這麼重萬貨我走不動。”一個傢夥用鐵棍狠抽了兩下,紅胡子抬起雙手,伸出兩根中指說“給,噙上。”馬紀良說:“來,過來兩個人抬著他走。”紅胡子說:“這還像個親孫子,”“咋抬。”“難不成還用轎,給他個四馬攢蹄,”他們把紅胡子臉朝地麵,手和腳從背後綁起,中間插了個碗口粗杠子,往起一抬,紅胡子臉朝地麵被兩個人抬起來,飛快走,根本不管爬高上低,不管走平路還是凹凸不平路,隻管墩,上下木梯時,把紅胡子臉和鼻子碰到梯子上,紅胡子的臉上鼻子上沾滿了灰塵不說,還不斷流鼻血,就這樣嘴邊上還掛了個一紮長口子,就這樣把他抬到地窯,下梯子後,在地窯裏一直走,走到一個“叮叮當當”響的地方,紅胡子看著有一個人在拉風箱燒火,還有一個人,這人就是師傅了,拿著火鉗一手拿著小錘在打鐵,小錘是指揮錘,拉風箱人不時停下來聽著小錘指揮,掄一個十八磅大錘,抬紅胡子的人,把紅胡子扔到地上給那個拿小錘的說:“紮個死鐐,那人看了一眼紅胡子,然後從新找了個鐵棍,放在火上燒,不一會就燒出了兩佷紅通通鐵棍,又用鐵錘拍扁,用鋼衝紮了個眼,用一個鐵砧放在紅胡子腳下,把原來的有空的環取下來,把這個燒紅扣用小鉗子鉗上,掄著小錘不一會就把那紅鋼棍鉚接上說:“好啦,可以走了,”這兩人把紅胡子抬著,一直走到最邊的窯洞,這個窯洞也就是關綠衣裙女的地方,他們把紅胡了往地下猛然一扔,隻聽得“啌通”一聲。紅胡子被扔到地上,一個人把抬杠一抽,另一個人,過來給他把繩子一解,猛一抽,繩子一抽掉,他們倆什麼也不管。把大鐵門“啌裏孔隆”一鎖,這時紅胡子帶著手銬腳鐐躺在潮濕草堆上,他身體扭了一下,想躺合適一點,腳鐐響起“的的靈靈“聲,這個鐐太重,他不便翻身,他衣服全部爛了,露出了身體,他看著潮濕草裏潮潮蟲,一大群一大群爬來爬去,黴爛腥膩臭味,使人欲嘔。這時他才感覺到身體上疼痛,他慢慢伸展開身體,腿伸直,平平躺下,休息一會。他開始從混亂中恢複過來,他先活動了四肢沒事,除了疼痛還是疼,他又抖抖身體,覺著內髒,也沒什麼大礙,他出了口氣想,隻要身體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過,他想為什麼突然抓他,是那裏出了問題,還是誰出賣了他,還是他那裏露了馬腳?是對他的試探,還是真的他們掌握了他什麼?關建是誰在審他,他們是什麼人,想得到什麼,對了,他是被馬彪帶上來的,那麼馬彪是扮演了什麼角色,趙大狗呢。又是怎麼回事,他的腦袋像個磨盤在轉,像個電磨在飛速的旋轉,對了,他們在打他的時候沒有審問,不會不審問,他們在打他時,老是在問你叫什麼名字?叫什麼名字?綽號是什麼?對了還有蒙人話,不明說,“他叫什麼名字?”那麼他們說的他又是誰?對,剛開始,他們用拳擊打他,打一拳問一句,那是很內行拳擊打法,不管是勾拳還是直拳,還是擺拳用的都很正確,很到位。老是問他是不是紅胡子,姓什麼,叫什麼?不斷的都是這些問話,剛開始他好像給他說了,他是什麼人,可是他們還是不信,反來複去都是在問,還有一個問題。對了,是不是紅軍?紅軍?對,這倒是個問題,對了我當時回答他了。我說:我倒是想,可是人家不會要我那傢夥似乎還湊近麵孔說:“為什麼呀?”我回答我是土匪。”對了,他好像笑了說:“我是紅軍你跟我吧,我不嫌你是土匪。”唉真他媽的,這些都是什麼人,他們有什麼目底。噢對了,紅胡子想他們沒有一個人問盜寶事,也沒有問綠衣裙女事,那麼說明有兩點可以肯定。第一,馬彪不會也沒有出賣他,趙大狗也沒有出賣他,換句話說,他現在仍然是馬師長的人,那麼打他審他的人,是另外的人,至於,後來打他個亂錘,那不正規,有人泄私憤,不過,審他時,反複問他是不是紅軍,是怕他是紅軍?還是怕他不是紅軍?而審他時,為什麼那人又偷偷自稱是紅軍,他不是誘子,應該是什麼?他怎麼能控製這個局麵,有什麼權利,為什麼能控製住這麼大一個團體,可以說它囊括了,武威地區所有勢力,不管是黑白兩道,回漢兩教,甚至可以說他越過馬師長。就是說比馬師長還厲害還要權力大。那麼他是誰,誰能有這麼厲害,趙大狗也說了但還是匪夷所思,應該有一個基本的判斷。現在這是一個大問號,一個無法解釋的問號。對自己來說,隻要馬彪沒有胡交待,就沒有問題,那個大狗也不會胡說,因為他們鐵定想確認自己是不是紅軍,趙大狗會振振有詞,編也不會編出來紅胡子就是紅軍。紅胡子就是紅胡子,是中條山有名的紅胡子,決不是紅軍。他有點累了想歇一會兒。可這時覺的身體裏特別癢,他雙手抱著揭開衣服看,胸口上有一個大簸箕蟲在爬,他拖著衣服抖了抖,那簸箕蟲抓的更緊,他低著頭吹了一下,還是不動,他又看見他胸口上爬滿了臭蟲,還有一股味,啊,太多了,幾乎是用臭蟲給他做了一件衣服,那個味道也太大了,真嗆人,他開始撕扯自己衣服,用牙咬,用帶著手銬手去抓,上衣終於脫下來了,下邊還有,兩個腿中間,他褲襠裏,他用兩個大腿使勁夾,使勁夾擠,還是癢的不行,腳鐐被他整的當朗直響,那些臭蟲在吸他的血,咬他的蛋,他狠狠罵:“咬蛋蟲。”又大聲喊:“咬蛋蟲,咬蛋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