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都沒醋呢。何況此時,當初齊律敢無所顧忌的和阿善相商,那是在南境,算是阿善的地盤,現在在鄴城,可是他的地盤,難道阿善還會傻傻的出手挑釁。
根本就不可能。何況阿善也不是那樣的性子。
“睡書房?為夫的最近都在睡書房。寶姐兒啊,你便不能尋個讓為夫有幾分懼意的托詞嗎?”齊律斂了臉上佯裝出的擔憂之色,一臉調笑的道。
“要讓齊二爺有懼意的……有了,剛剛阿善邀了我去南境小住個一年半載的,我覺得南境不錯,又有阿善相陪,夫君啊,你說我要不要點頭呢?”
“阿善,她是別有居心,寶姐兒,咱不上這個當。”齊律心道糟糕,倒沒想到謝珂提起這茬來。
去南境?還一年半載?別說一年半載了,便是三日五日,他也是離不得她的。
管他旁人是不是笑他齊律懼妻,他樂意,他高興,他稀罕他家小媳婦。“不會,阿善的為人我還是清楚的,那姑娘可不是個有花花腸子的。我去南境,也好讓你放開手腳,我覺得是一舉數得的好事,明日我便去回阿善,便說我們母女隨她同住南境。”
話說到這份上,齊律唯今之計。隻有……“小丫頭,你別想瞞為夫了。你剛剛明明說……便是刀山油鍋,也隨了為夫一起闖的。”
謝珂抬眼望他,一副你既然知道,還問什麼的神情。齊律不由得訕笑,他總不好說他派了婆子的身邊,時刻保護謝珂吧,謝珂說的每句話,做的每件事,婆子都會記下,然後揀了緊要的說給他聽,他便是再忙,每日也會抽出片刻來聽婆子的回話。
而今日婆子傳來的話,直讓他在書房再也坐不住了。
於是他匆匆打發了屬下,急不可待的來尋謝珂,本想逗一逗小女人的,卻反被她三言兩語的逼著吐了真言。
知道是一回事,從旁人口中聽到滋味又不大相同,他知道謝珂不會棄他而去,便如她所說,便是前路過刀山淌油鍋,謝珂對他依舊會不離不棄,可這話從婆子口中一板一眼的說出來,他感覺,自己一定要見謝珂,立刻。
於是,他回來了。
果然,這是他的小姑娘。
眉眼彎彎,眸中含笑,紅唇微勾,這模樣,隻一眼,他腳下便像生了根,無論如何也不忍離去了。
都說女人鄉,英雄塚,真是至理名言啊。他還有半案的折子要看,還要和大鷹,顏南商量要事,可是突然間,那些天大的事情在他麵前,都變得可有可無了,這一刻,他隻想將他的小姑娘攬進懷裏,直到……地老天荒。
心中,手至,下一刻謝珂一聲輕呼,已被男人攬在懷中。
謝珂掙紮不得,不由得怒瞪齊律。這人啊,人前人模人樣,人後,卻是個混世魔王。但凡他想做的事,她便是搖頭,這人最終也會達成。區別在於,他每次逼她就範的法子。
今日倒好,便直接攬了她,然後將她拘在懷裏。
“阿律,別鬧。你在書房睡不好,你自己想想,你有幾天沒好好合眼了。不許鬧了,老實的去睡一覺。”
齊律不應,抱著謝珂死活不撒手。
“夫君。”謝珂沒法子,隻得軟糯糯的喚道。這法子好用,而且次次靈驗,所以不過逼不得已之時,謝珂一般不用這法子,生怕狼來了用的太多,萬一讓男人聽得耳朵長了繭子便不好了。
果然,謝珂這軟糯的幾聲夫君一出,齊律登時搖頭失笑。
“你啊,應對起為夫來,簡直是無所不用其及……好,今次便放過你。我們一起去歇了……”
最終,謝珂望著自己被拉著的小手,還有男人在前麵大刀闊斧的掀了內室的簾子,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不是說歇下嗎?”
“是啊,歇下。我們不是躺著嗎。即沒坐也沒站。”
“你說今次……不胡鬧的。”
“傻姑娘,那是剛剛,現在是……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