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齊律養女兒奉行的教條……
齊二少寵女,那是整個京城都知道的事。就如當初都知道齊二少有個‘齊閻王’的稱號。
現在齊閻王改頭換麵了。
人家不在外麵折騰了,改在院子裏折騰了。至於折騰的原因,竟然都是為了他那寶貝女兒。
什麼女兒要騎木馬,他就購了木料,親自操刀給女兒做木馬,至於是不是他那幾個月的小女兒要玩木馬,還是女兒的爹這位齊二少年幼時沒玩過,所以打算重溫兒時舊夢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據說齊府院子裏乒乓一陣亂響,最後便是齊二少冷著臉將那做得缺蹄子少尾巴的木馬直接順著院牆拋了出來……
隔天,齊家姑娘又要玩秋千,於是齊二少又親自上陣。
這個據說是做成了。隻是玩的人最終成了二少夫人……不管如何,齊律寵女的名聲還是不徑而走。
謝珂有時候覺得齊律寵女兒有些過頭了。
小丫頭才幾個月大小,就已經穿金帶銀的,不過一件小夾襖,用料竟然寸縷寸金。
而齊律最終回了一句……姑娘家,生來便該嬌氣,該嬌養。
齊律倒沒想到,謝珂在這裏等著他呢。他還有什麼話說……“好,好,我的錯,我以後一定溫柔些。不過話說回來,寶姐兒,你說我晚上待你……夠不夠溫柔?”其實這句話,如果齊律隻是平述的發問,謝珂倒真沒覺得有什麼異樣。
畢竟以前在府中時,用過晚膳後,齊律都陪在她們母女身邊的。
可他偏生用那種粘膩的調子來發問,而且眼神……晶亮亮的,炙熱的很。
謝珂的小臉‘騰’的一下便紅了。
“……你再胡言亂語,我便不告訴你怎麼讓那老樹長新芽。”謝珂出口的威脅,顯然沒有威脅到齊律。他笑笑,一幅不可一世的神情道:“長不出便長不出,大不了本少一把火把那神樹燒了。我倒想看看巫族那個一肚子壞水的族長如何向他的族眾交待。”
齊律是真的不在意。
他來了幾日,之所以沒有動粗,不過是覺得巫族除了那個族長,其餘的人都尚算良善,雖然都傳南境人心眼多,而且攻於心計。
可是也得看看他們遇到的是誰。
在他齊律麵前,他們可占不到什麼便宜。
他們便是真的會巫術,也不敢施展到他身上,他可是京城來的貴公子,他若出事,整個巫族,甚至整個南境都會跟著陪葬。他也非信口雌黃,便是皇帝不替他撐腰,豫王也不會坐視不理。
何況他還有北境那個強有力的後盾。
所以他在巫族,頗有那麼幾分有恃無恐……這裏的人終是有幾分欺軟怕硬。他若想成事,一定要壓過那個族長。這也是他之所以留在南境,沒有第一時間發難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