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婦見那少女尤自不肯低頭,不由輕輕一歎,對身邊的道士道:“小女未通人性,頑劣不堪,還請真人切勿怪罪。”
道士微微一笑,道:“此乃赤子本心,發乎於真情,貧道又怎能怪罪?倒是貧道要多謝道友這幾日為小徒護法了。”
美婦莞爾一笑:“靈機因禍得福,成了通玄洞微之體,又於鬧市間上體天心,此乃是大福緣,凡修道之人哪個不願傾力相護?切不說因此而結下些許善緣,便是那護法的功德也是足夠咱們母女受用的了。要說謝,本應我們母女謝謝真人和靈機才是。更何況,真人是因助奴家度過心魔之噩,大恩難酬的該是奴家才對。”
道士笑道:“些許小事,不足掛齒,蘇道友切勿放在心上。靈機,你且過來。”
王遙早就站在一邊聽他們對話了,此刻聽到道士叫自己,便走上前去,稽首道:“師父。”
道士道:“靈機,這便是蘇媚蘇道友。她與你師祖太一真人有一麵之緣,算起來,也與為師有半門之誼,你來見過罷。”
王遙看了蘇媚一眼,卻見她膚若凝脂,美目流盼,竟是說不出的風情萬種,嫵媚動人。不由恭謹的行了一禮,道:“見過蘇師伯。”
蘇媚輕輕一笑,眼角間的美人痔也跟著一蕩,說不出的媚眼如絲,豔光四射。豐滿高聳的****在盈盈一握的纖腰輕擺之下,漾出一道道誘人的弧線。
“蘇師伯?嗯,看來你此番失了記憶,還挺討人喜歡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王遙竟覺得蘇媚說這句話的聲音雖仍舊如銀鈴般清脆,可卻隱隱帶了一絲銷魂挑逗的意味,不由得淡淡一笑,岔開話題道:“蘇師伯見笑了。倒是我以前不知是非好歹,膽大包天,擅自將那株檀花玉葉草吃了,害的蘇師伯失了靈物,有障日後修行。還請望蘇師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多多恕罪才是。”
蘇媚笑靨如花:“說了這不怨你,你也就別放在心上了。就算檀花玉葉草再珍貴,也不過隻是身外之物,於大道無障的。倒是你,這入定十日,可有所體悟麼?”
王遙一笑,道:“晚輩自己也不知。那****貿然踏入那外間的草地,旋即不知為何就過了十天。實在是有點不敢置信。”
道士聞言不由微微蹙眉:“你進了那分光聚靈陣?”旋即拉過王遙,將右手撫在他的百彙穴之上。王遙陡覺一絲冰涼的寒氣從他的掌心緩緩鑽到了自己的腦袋裏麵,滲起一陣鑽心的疼痛。可此刻,自己丹田內驟然又湧出一股和方才一般無二的暖流,霎時間便衝到了寒氣遊動的方向之前,與它死死相抗,竟也是不分伯仲。
一觸之下,冷冽的寒氣便倏地退了出去,而王遙體內的暖流也隨之消弭不見。道士挪開右手,兩道長眉已是緊緊蹙起,臉上神色似喜還愁,說不出的古怪。
自從王遙遇到道士以來,他不論喜怒,皆是如清風拂麵般淡然優雅,還從未見到他如此失態過,不由微微蹙眉,道:“師父,莫不是我身上有何不妥?”
道士默然半晌,忽而微微一歎,道:“都是天意。原來那紫微聖帝訣,還真是被你使出來了。”
王遙聽得一頭霧水,又道:“師父,什麼紫微聖帝訣?我怎麼時候使過了?”
道士正要說話,卻聽一旁的蘇媚嬌笑道:“真人,你們師徒談話,我們母女二人倒是不便聽去了,這便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