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半年度股東大會。”說到這,安稀楠頗惱,“真是頭痛,又有唇槍舌戰……”
“那你快去快回,還有半個月就是我跟你姐夫舉辦婚禮的時候了。”安稀北看著他笑。
“哎,姐,你結了幾次婚了?”安稀楠捧著頭,搖頭。
寧墨笑,“是我堅持的,我欠你姐一個婚禮。”
有時候,人心,總是有那麼一份執念,好像不經過那一道婚禮,就沒有真正結為夫妻一樣。
所以對於婚禮的事,寧墨有些執著。
……
反正也是閑著,安稀北去公司看孟可和許諾。
還沒遇到孟可,就遇到了羅陳,安稀北一眼望過去,這家夥眼上笑眯眯的,完全一副沉淪於戀愛中的樣子。
安稀北迎上去,“怎麼,有好事了?”
“被你猜中了。”羅陳笑,“經過這幾個月的考核,我終於成為了孟可的實習男友,想來離持證上崗的時間也不遠了。”
“恭喜恭喜……”安稀北送上祝福,卻又不忘嘮上一句,“好好待她。”
“我自然知道。”
說完,兩個人相視一笑,隨後,羅陳轉身進了寧墨的辦公室,而安稀北也轉身,去找孟可和許諾。
然而步子才邁開一步,就收到了一條短信,是小魚的,“我跟許諾已經離婚了……”
關上手機,安稀北隻覺得造化弄人。
進入FEEL,就看到許諾正抿著唇沉思,安稀北過去一看,許諾麵前的畫稿上畫著一隻鳳凰,身子彎曲成再簡單不過的圓弧,頭尾部分巧妙相連,在胸前形成鏈墜。
尾翼處綴以水滴型紫晶,而眼睛部分則選用標準圓鑽式琢型大鑽石。
“好漂亮……”安稀北探過頭,“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搶我的飯碗了。”
見是安稀北過來,許諾很高興,連忙過去孟可。
直到中午的時候,三個人才去了一間馬路對麵的小餐廳。
外麵陽光熱烈,安稀北坐在空調間裏負責點餐,點完後,她看了眼許諾,“你看起來麵色不錯?”
許諾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精神明顯上比以前好了許多,也自信了許多,“最近很忙,所以也沒有時間胡思亂想,但我自己現在也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女孩子首先要自強一點,不能太過於依附別人,所以……”
安稀北笑著接口,“所以你還能找到更美的春天。”
許諾笑得很是漂亮,“嗯,我也這麼認為。”
孟可忍不住,伸手揪了揪安稀北的耳朵,問,“你怎麼過來的?你家總裁不是不讓你溜達太遠麼。”
“不要把我說得這麼可憐,這點行動自由還是有的。”安稀北想起寧墨對她生活全方位的特別照顧,就有些憂傷了。
“哈哈,我認為這樣也好,他是太緊張你和孩子了。”孟可卻是一臉羨慕。
“我知道。”安稀北笑著摸了摸肚子。
許諾忽然問,“預產期幾號?”
“明年一月份……”
安稀北說著低頭,給許諾倒了一杯茶:“到時候你家蕭錦有伴兒了。”
許諾笑了笑:“所以說,我有點等不及了呢。”
屋子裏一片歡樂的笑聲。
窗外,妖嬈的花色,油綠的樹葉,一派深夏的勃發。
……
安稀北懷孕四個月的時候,已經是七月末了。
她的生活規律而平靜,每天七點起床,吃早飯散步,偶爾會去趟花鳥市場買許多的花與盆景。
有時候摸摸肚子,能夠感受到孩子在她身體裏安靜的生長,她開始喜歡與孩子一起在陽光下說著悄悄話,心理話。
婚禮的事,她已經不太在意,但那是寧墨的心願,她由著他去準備。
畫完一幅夕陽晚照圖後,寧墨回來了,將她的身軀抱起來,“寶貝,想我沒?”
“想。”安稀北雙臂微微挪動,圈住他的脖子。
寧墨笑了,一如空氣中的花香在院中每個角落間一點點地彌漫開去。
“明天陪我去趟普慈島。”寧墨抱著她往房間走。
安稀北一下子就意味過來,“去看你爸媽?”
“嗯,今天我爸爸打電話過來,說是我媽情況好多了。”
“她思維清醒了?”
“嗯。”
安稀北笑,“真好,正好可以接過來一起參加一個星期後的婚禮。”
“嗯……”寧墨進了屋,將安稀北放下,關上了門,又將窗子打開。
徐徐的微風輕吹在安稀北的身上,她覺得身體裏懷孕的反應在這樣開闊的環境裏頓時舒緩了不少。
肚子有些餓,她讓傭人送來點心和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