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家夥……
安稀北看了眼寧墨的臉,輕垂下眸,又在畫稿上添了幾筆,原先還有模有樣的鑽戒被她畫成了四不像。
寧墨高興,臉上的笑意早已泛濫,手指在她的畫稿上輕輕觸了觸。
可惡。
她都不計較他跟那些女人的風流韻事了,他還偏偏跑來故意將故事添油加醋說給她聽。
安稀北從他身上倏爾起身,打開書房的門,回到房間,呯的一下關上門,將自己悶在了被子裏。
門外的人敲了敲門。
不理他。
再敲。
安稀北幹脆去了浴室,等她洗完澡出來,又倚在門口聽了聽聲音,這家夥不在了?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安稀北悄悄將門打開了一條縫。
還沒反應過來,門外的那頭惡魔忽然就衝了進來,將她攔腰抱起,跨進房裏,用腳關上了門。
在安稀北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一瞬,他已經將她攔腰抱起,大步走進公寓,然後用腳關上了門。
將她撲倒在床上,一臉的變態,手在她臉上捏啊捏,“來,快來讓我看看你為我吃醋的模樣……可不可愛?”
安稀北氣他,重重在他手上咬一口,“寧墨,你太氣人了。”
說完還用拳頭捶了他幾下,依舊不解氣。
寧墨將她整個人攬在懷裏,鼻子輕輕摩挲著她因為生氣而嬌紅的小臉,笑得肆意,“小狗,來,再來咬幾口。”
還將手掌湊到她嘴邊,一副由她啃咬宰割的模樣。
安稀北哭笑不得,這男人實在太壞了。
壞得她都不好下手。
寧墨將她心中獨獨為他一個人生起的七情六欲看在眼裏,滿心歡喜,像是回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
這樣的夜裏,他一下一下的撩撥著她,看她發怒,看她妒忌,最後還給她來一句,“現在方不方便?發一下福利?”
“身體還沒完全好。”她哼哼吱吱……
“說謊……”他刮她的鼻子,還故意卻扯她的浴袍。
安稀北緊抓著不放,終於意識到什麼,尖叫,“寧墨,你今天就是故意的吧?”
“故意什麼?”
“試探我,試探我到底有沒有流產?”
“我要你自己對我說。”他笑,用臉蹭她的臉。
安稀北悶哼了一下,“討厭,江醫生肯定向你叛變了。”
“胡說,江醫生本來就是跟我一夥的人。”說著上下其手,安稀北笑著蜷成了一團,像隻可愛的小貓,嗚嗚的求饒,“我告訴你,告訴你不就行了麼。”
“說……”他撓著她。
安稀北一雙眸子深望著他,“我沒有流產……”
“真的?”心裏一喜。
“真的。”安稀北點頭,“我怕有人再向寶寶動手,所以幹脆讓大家知道我流產了,這樣就沒人打他的主意了。”
“我就知道你騙我,這麼喜歡吃酸食……”
寧墨狠心的咬了咬她的下唇,不是怨她,而是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