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優雅的笑意,卻很好的掩飾演了他發狂的嫉妒。
“你來接我?”安稀北走過來。
“不希望看到我嗎?”
“不是,隻是有些意外。”
安稀北笑,顯得那般的美好。
白家的宴會設在白禦行豪華的大廳裏,賓客雲集,香衣雲鬢,身穿製服的服務員端著酒盤更是穿插在那些客人當中,為那些尊貴的客人們添酒續杯……
作為此次宴會的主人白禦行臉上的笑容更是沒有停過,他與南錦的一些政商名流們交談著,但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的眼睛更是頻頻往往安稀北的方向看去……
今天的宴會雖然沒有記者的參與,但也有許多的熟客,這些人看到安稀北來參加此次晚宴,麵上不說,但內心裏卻在著摸著安稀北與寧墨與白禦行之間的關係。
安稀北不想站在這些人視線的風浪口,於是轉身上樓,站在二樓的扶欄前,望著大廳的喧嘩。
白喬之從房間裏出來,又站到她身邊,安稀北回頭,看向他的眼神中,神色不明。
白喬之雙手撐在雕花欄上,“小北,你能來參加此次宴會,我很高興。”
“謝謝白叔。”安稀北禮貌回他。
“禦行與寧墨之間的事,希望不會打擾到你。”
“白叔,你真的認為他們之間的戰爭不會打擾到我嗎?”麵對白喬之的狐狸尾巴,安稀北反問。
“你是個聰明人,我希望你能置身事外。”
白喬之看向安稀北,安稀北也望著他,視線不曾躲閃,亦不回避。
但她臉上的堅韌,似乎有一種夾縫而生的勇氣,在等待一個涅槃重生的機會。
白喬之有些吃不透安稀北的這個機會是什麼。
白喬之下樓,輕聲對身後的保鏢說,“盯緊樓上那位安小姐。”
白禦行應酬完客人,發現了自己對於安稀北的冷落,抬腳邁上台階。
樓上,安稀北正站在樓梯口,朝著他盈盈的笑,白衣白裙,眉眼生動。
“小北,今天你是全場最驚豔的那一位。”他由衷說。
安稀北輕輕揚眉,表示受之不恭。
那表情極生動,白禦行看到了。那微微的笑意在他眼中雖是流光一瞬,卻能繾綣半生。
“是不是很無聊。”
“也沒有……”她低下頭,斂了笑,“白先生,這是我最後一次來見你了。”
忽然之間冒出的白先生打了白禦行一個措手不及,好像一時生份隔閡於兩人之間。
白禦行心不甘,“稀北,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安稀北臉上泛著諷刺,“白先生,從今以後,你還是叫我一聲寧太太吧。”
“幹嘛這麼生份,你這幾天在醫院裏陪著我還好好的。”
她反問,“至於原因,你真的不明白嗎?”
白禦行愣了愣。
“他找你麻煩了……”
“白先生,你為什麼不能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
“我?”
安稀北不著痕跡地看了眼客廳中的賓客,臉上表情平靜地完全看不出半分端倪,“是……那你敢不敢承認,我爸爸的死,跟你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