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頭,發現安稀北正站在她的身後,後麵站著安沏跟雲重,還有人拿著攝影機,將她剛才殺人的一幕給拍了下來。
她瞬間明白自己上了這個女人的圈套了。
唐翳跑過去,看到那個被他槍殺的人,已經被割掉了舌頭,完全不能開口說話。
那麼隻能說明,有人在暗中給這人配音,以引誘她殺人。
“你想幹什麼?”唐翳意識到這一局她完全沒勝算。
“放心,不會為難你,我隻想為你幾個問題。”
“我如果不答呢?”
這個問題,她問了也是白問,不答的結果就是自己以殺人罪被關入警局,被判個死刑。
果然,安稀北沒有理會她這個問題,隻是問,“我想知道,白禦行是不是就是黑白會的太子?”
唐翳穩住情緒,狡辯,“我隻是個小助理,他是個什麼樣的人物,我怎麼會知道?”
“你可不是個小助理……”安稀北冷笑,“你從白禦行到美國起就開始跟著他了,平時善於裝軟弱,事實上卻是他身邊最得力的幹將。”
唐翳沉默,幹脆來個死不開口說話了。
“你不說沒關係……”安稀北卻繼續,“但是,如果白禦行知道當初在地下停下場,是你向我潑硫酸的,你說他會怎麼想?”
唐翳驚了,“這件事你怎麼會知道?”
“你跟了白禦行這麼多年,他不想懷疑你,但並不代表我也不懷疑你。”安稀北在夜色中走了幾步,“你窺視白禦行這麼久,但他的眼裏隻有我和夭夭,所以你才會這麼痛恨我們,做出潑硫酸以泄私憤的事。”
“你沒有證據。”唐翳冷哼。
“白禦行做了這麼多事,為的,就是得到我吧?”安稀北試探,“你說,如果是我去告密……”
唐翳抬頭看天,像是一副任你遊說我自巍然不動的表情。
安稀北也不急,“如果這些還不能讓你服軟,那麼,我再來提醒你一件事。”
唐翳轉了轉腦袋,終於不再望天了。
“當初我在巴黎,那個差點將我推到車輪下的凶手,就是你吧。”
麵對安稀北忽然話風上的轉變,唐翳臉色終於變了變,但仍是鎮定,“你看,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吧。”
“嗯,還有一次,在邶城,那個想用花盆砸死的人……”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因為你知道白禦行的心事,你不想他回國,更不想他來找我。”
“都隻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的猜測。”唐翳不屑。
的確,對於安然北來說,都隻是猜測,但是她已經從唐翳左躲右閃的表情中猜中了結果。
“即然你那麼愛白禦行……”安稀北又繼續誘敵,“你如果選擇跟我合作,我對於這些過往可以全部不糾,而且還會讓你心滿意足得到白禦行。這對於我們雙方,都該是皆大歡喜的事。”
唐翳不說話了,這樣的交易容易讓人動心。
求而不得往往會讓人陷入瘋狂的境界。
因此她此刻的內心在激烈的爭氣。
或許試一試,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
今天是安稀北去做產檢的日子,已經約好了婦產科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