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撞到了槍口上(2 / 2)

寧墨像模像樣的誘著他的獵物,“我的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你過不過來?”

確定了他的心跡,安稀北也不急了,狐狸尾巴一下子露出來,“不過去,寧墨,你這個騙子。我掛電話了啊。”

“喂喂喂,你不能說話不算話啊。”回答他的,是電話那端的嘟嘟聲。

寧墨收了手機,真是有怨言,早知道就直接說生氣得了,又讓這丫頭給跑了。

“總裁?”站在眼前等著文件的阮妍不用猜,都能知道對方是安稀北,也明白總裁隻有在見到安稀北時,臉上才會有笑意,那種燦爛到讓人窒息的笑意。

“我呆會兒要出差,你有什麼急件,直接發我郵箱。”寧墨斂去笑意,又恢複到那個冷漠不苟言笑的樣子,簽好字。

如果寧墨不在意,安稀北倒也對這些八卦新聞不上心,但是,本著讓敵人不能好過的心態,她還是出手了。

她讓人找了幾個女人,隔三叉五到安佑公館去鬧事,這個說懷了安林華女兒,那個說被安林華給包養,索要青春補償的。

而網絡上,有關安林華的醜聞也開始悄然傳播,流傳的速度之快,前所未有。

更有甚者直接揭密,弟弟安林生未死,哥哥安林華貪圖弟弟財產,暗中詆毀安氏聲名,壓低安氏股票,企圖強取豪奪安氏的野心可見一斑。

這一陣子的安佑公館很熱鬧,天天上報紙,金鶯也不是個善類,天天追著安林華屁股後麵又吵又鬧,而曾經的生意夥伴對這種骨肉相殘落井下石的做法表示出了強烈的反感。

一時之間泰安股票直線下滑,安林華成了人們口中的衣冠禽獸,他的名字在邶城也幾乎成了一個大笑話。

在泰安股票直線下跌的時候,安氏開始大量吃進泰安的股份,她盯著大盤,和著賴純飛和畢入春,眼裏有種不符年紀的老道。

這個時候青春飛揚的安稀北,才知自己原來幹起壞事來也挺在行,凶殘起來不像個人。

這樣的勾心鬥爭,自相殘殺,卻讓她開始晚上又頻頻做噩夢。

當年爺爺一碗水端平,想來是不想看到這種變天的氣候的。

現在到她手裏,卻還是不可避免的出現了最糟糕的狀況。

這些天,竊聽器裝置極安靜,大概是被安佑公館發現並清除了吧。

手機鈴聲響了響,居然是羅陳的電話,那邊的羅陳說話氣喘籲籲,說話間充滿了憤怒,“安稀北,你給我趕緊死回南錦來……”

發生了什麼事?羅陳從來不會用這種氣急敗壞的口氣跟她說話。

隻一句,安稀北就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風塵仆仆直撲南錦而去。

剛到南錦,收到羅陳的消息,說是孟可在醫院。

踏進寧和醫院的大門,那股消毒水味就讓安稀北胃裏一陣翻騰,她沒想到,回南錦的第一站居然是洗手間。

一個人,蹲在那裏,吐得昏天暗地,麵色蒼白又顯得很疲倦。

看來醫院不能來,安稀北努力打起精神,洗了把臉,這才走進孟可的病房。

裏麵隻有羅陳和許諾。

孟可躺在床上,雙睫緊閉,眼角的淚痕似乎還未幹。

她顫顫的走過去,伸手想摸摸孟可的臉,孟可的眼睛卻忽然睜開來,裏麵全是恐懼害怕的負責情緒和神色。

“孟可?”

孟可沒有答。隻是蜷著身,臉色蒼白。

病房外,天色昏沉,風動雷動,似乎要下雨了。

安稀北看羅陳,這個原本大大咧咧卻不失堅韌的男人,此刻的神色萎靡,身上都是潮濕的汗水,安靜的坐在病房裏,什麼也不說,隻一動不動的盯著孟可。

最後許諾看不下去了,“我來說吧,昨天晚上,孟可加班後回家,才開門,樓道裏就衝出一個男人,用布捂了她的口,將她推進了家裏,然後就……”

許諾說到這說不下去了,強暴兩個字像是根刺,刺在她心上,讓她想起自己那些屈辱的夜和自己受傷的靈魂。

安稀北心一緊,所有的感官皆被疼痛所替代,她身子晃了晃,顯得那般的力不從心。

“知道那些人是誰嗎?”

“不知道,但那個人提到了你的名字。”許諾強調。

安稀北心裏有數了。

這事除了是安林華那隻瘋狗的反咬,還能是誰呢?

她安稀北是寧墨的未婚妻,是白禦行的心尖寵,於右於左雙方勢力均是強大,安林華不敢動一動她安稀北。

但是他的這口氣又咽不下,便將仇恨的對象瞄準了她身邊的人,於是孟可便撞到了他的槍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