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這還用懷疑嗎?”安稀北將腰挺得挺直,像是要讓人好好的瞻仰。
“那你說,都在誰身上試用過?”
“不告訴你。”
“嗯,看神色,像談戀愛了,喜歡誰家的姑娘?”
“也不告訴你。”
安稀北笑,安稀楠也笑,兩人站在風聲顯緊的碩大廠房裏,寒風吹著他們含笑的身影。
……
安稀北沒想到晚上寧墨會過來。
安府很大,安稀北住在晚來居,書房裏,她在拉著小提琴,他聽著聽著,卻漸漸在沙發上睡著了。
安稀北替他蓋好被子,這一陣的寧墨,清瘦了幾許,讓她看得心疼。
邶城,南錦,美國,他需要跑三個地方,生意,競選,他需要兩處分心,他不是神,可是再苦再累,他也不說。
室外依舊一片清寒,但柳樹都已經長了新芽。她盼望著和寧墨共有的五月快點到來。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悄悄的給聞卿打電話,詢問安林生的病情,依舊是時而昏迷時而清醒的狀態。
她微微歎息,開了門出去走走,走到楚池邊上,扔了些魚料,看著池中的錦鯉圍聚過來。
“安稀北,大半夜在夢遊麼?”身後醇厚的聲音帶著熟悉的語調,安稀北回頭,朝他笑,“嗯,你也在夢遊嗎?好巧,這都能碰到。”
“看來,你嫁給我後,咱們寧家,又要多一隻狡猾的狐狸了。”看她頂著月色,淡淡的光暈使她看起來毛茸茸的,還真有點像一隻狐狸。
“才不要嫁到你們狐狸窩裏去。”她偏著頭,皺眉,眼巴巴看著他。
“小色女,又在勾引我?”他揪了揪她的狐狸耳朵,附上身去,吻住她的唇。
“有沒有想我?”他慢慢的廝磨著。
“沒有。”她縮了縮脖子,壞笑。
他又纏得更緊了些,雙手控製住她企圖亂動的腦袋,在她迷醉的時候,果斷的霸道的糾纏,許久,悶出一句,“那現在呢?有沒有想我?”
“沒有……”她很自覺的把自己的雙手貼在他的胸口,乖巧得像隻貓咪。
“那這樣呢?”他的手從她的腰際探進去。
“也沒想……”她壞笑。
“我知道了,他肯定想它了……”寧墨做恍然大悟狀,忽然抱起她,直接回了房,將她扔上了床。
月色融融,彼此敞開了心門,他在她身體慢慢的探索,像是蓄藏著無盡的寶藏,等著他前進與發掘。
安稀北隻覺得自己像一壺水,由開始涼涼的溫度,被他慢慢的加熱,再到慢慢的煮沸,蒸發。
蒸發到最後隻覺口渴難耐,纏著他,想要從他那裏得到更多的水份,以緩解自己的口渴。
到了大清早,看著自己身上被吃豆腐過後的痕跡,她拍了拍邊上那個罪魁禍首的臉,這家夥明明很累了,哪還有這麼多精力!
寧墨睜了一隻眼,看她呲牙必報的樣,笑著說,“要不要讓你咬一口。”
“不要。”安稀北哼一聲,“我又不是狗。”
寧墨戳了戳她的臉,“還能開玩笑,看來昨天要的還不夠狠。”
安稀北從被子裏踢過去一腳,“寧墨,你這隻衣冠禽獸,不許提昨天的事。”
“嗯?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昨天是誰纏著我的?又是誰喊著還要還要的?嗯,我都忘了呢……小北……”他順勢抓住她惹事生非的腳,將她往自己懷裏拉。
安稀北用被子蒙著臉,哼哼,“肯定不是我。”
話才落,又叫起來,“寧墨,你給我滾開,腰痛,不經壓……”
打鬧一陣,從床上起來,幫他穿好衣服,扣好衣扣,親了親他的臉頰,“留下來吃了早餐再走。”
“最好不要被人發現我來過這裏。”寧墨套好外套,說。
“也好。”
轉而他又問,“昨天收到的死耗子,你打算怎麼處理?”
“你都知道了。”
“知道,但我更知道,你會很好的處理的。”
“嗯。”安稀北點著頭,“我打算先按兵不動,你說的,要沉得住氣。”
“不錯,孺子可教。”寧墨過來,在她臉上啃一口,方才順著園外的小徑,離開了晚來居,晚來居後麵是一片樹林,樹林後是一個草坪,寧墨的飛機就停在那裏候著他。
安稀北吃過早飯,在園子裏轉了轉,碰到了安沏,安沏是安府裏的高手,為人冷淡,不太說話,和蕭虞一樣大的年紀,身手從不外露。
安沏是安林生自小收養的孤兒,所以也姓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