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跳開,雪球卻機靈的借著大狗的身子一躍,跳上了安稀北的肩頭。
“乖,雪球,快下來。”安稀北關掉水管裏的水,伸手去夠背上的雪球,一時雙雙都摔倒地草地上。
“雪球,連你也欺負我。小心我不理你。”安稀北說著要去抓它,這家夥蹦開,沒一會,又邁著漂亮的模特步回來,伸著濕濕的小舌頭,在英勇犧牲了的安稀北臉上輕輕一舔。
這丫頭就滿血複活了。
“汪、汪!”那隻長毛大狗趴踞地上,看著笑得開心不已的人和貓,不悅地悶哼兩聲,黑亮的大眼無辜又可憐,沒多久就灰溜溜的走了。
寧墨看著,摘下墨鏡,深邃的眸光帶著一絲審視,掠過她毛衫下曼妙的曲線,牛仔褲下的修長美腿,最後停留在她的臉上。
“小北,笨笨剛才向我告狀,說你家雪球欺負它。”屋裏,沙以沫出來,身後跟著那隻笨狗。
寧墨的笑意不自覺地浮現,性感的唇微微勾起,柔和了他高大身形所帶來的霸氣。
沙以沫抬頭,就看到出眾的寧墨,忽的就笑了,“是寧先生啊?過來喝下午茶?”
安稀北正在花架下泡著茶,循著沙以沫的聲音抬頭,就看到忤立在遠處的那座大山。
此時的寧墨,正和聞卿在一起,站在一棵綠柳樹下,正在攀談著什麼。
雪球似是看出安稀北的不開心,呼的一下跳到她的懷裏,安稀北摸著雪球的小腦袋,“雪球,你覺得他們在說些什麼?”
“他們是不是在說我?”
“這家夥看起來有些憔悴,是不是真的像楊亦浦所說的那樣,有失眠症?”
旁人隻關注他長得好看,但安稀北卻隔著老遠的距離,就從那份好看中,看出了憔悴。
沙以沫這個小判徒說的話還真像是判徒,在她耳邊沙沙的吵,“小北,你那麼關心他,可以去問啊?他不就在你的幾步之遙麼?”
安稀北看沙以沫,“沙以沫,你這次來,是不是又是被寧墨收買了?”
沙以沫剔了剔小指頭,“沒收買,我隻是想喝喜酒,上次你這家夥太不厚道了,都沒請我去,所以我這次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多努力,以紅娘的身份參加你們的結婚禮。”
“哼,做叛徒還說得這麼有道理。”安稀北點了點她邊上大狗的鼻子,“笨笨,咬她,懲罰一下這個叛徒。”
笨狗睜著無辜的大眼,骨碌碌的,忽然就躥下來,將安稀北給撲倒了,伸著舌頭在她臉上舔啊舔的。
安稀北好不容易推開了笨笨,“笨狗,隻懂得吃,跟你簡直沒有共同語言麼。”
沙以沫笑得身體都快變了形。
她好不容易爬起來,拍拍手中的草屑,眼神不禁又往不遠處睨去,這一睨,那邊的寧墨已經沒了影兒。
左右看看,都沒有人。
倒是聞卿走過來,安稀北別別扭扭著,問,“媽,人呢?”
“你是說寧先生?”
想想自己也不可能再回南錦,還關心這個人幹什麼,安稀北歎了口氣,搖頭,“哎,就當我什麼都沒問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