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這是最公平的方法了,一切交給命運。”寧墨喝了口茶,輕柔的聲音偏向陰冷,“你要相信命運會給你一個很好的答案。”
安稀北一時隻覺得舌尖在苦澀地打顫。
白禦行輕輕皺眉,“稀北,這是我第一次想用生命去好好愛一個人。如果我不幸走了,你也不用為我悲傷,這是我個人的事,我願意承擔所有愛你的後果。”
他收回視線,語重心長。
她低頭垂眸,卻無法言語。
寧墨白皙的手指握過手槍,在手裏稍稍的把玩,“安稀北,如果這一槍我不死,那是上天在向你證明我愛你。”
毫不猶豫,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哢嚓一聲空響,寧墨笑了笑,笑聲低柔優雅,與從前一模一樣。
白禦行也自是什麼樣的風浪都有見識過,自然不會對寧墨的作為有震驚,接過寧墨丟在桌上的槍,甚至都沒有皺眉,指向了太陽穴。
又是一聲空響。
安稀北卻是再也控製不住,“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在逼我死嗎?”
可能感覺出她的壓抑,壓抑著她隨時可能到臨界點的怒意,兩個將生死交給命運的男人同時回頭看了看她。
安稀北忽然從簡蒼和崇明的製錮下脫身,快走兩步,抓起桌上的手槍,指向自己的腦袋,連開了三槍。
哢嚓三聲。
安稀北依然挺立在那裏,槍口依然朝向自己,她忽然笑了起來,笑意森然,“好了,隻剩下最後一槍,我今天就在這裏了結自己的性命。”
“稀北,你別做傻事。”白禦行急了,站起來,就要搶她手中的槍。
安稀北退後,“禦行,你先走。”
“稀北……”白禦行又跨過一步。
她握槍的手極狠,目光掠過白禦行,“這裏的事,本就跟你沒關係,你沒必要淌這趟混水。我跟寧墨的事,我自己會解決。”
“可是你……”
“禦行,算我求你。”
白禦行的神色微微一變,半響後又恢複如常,“好,我答應你。”
手一揮,帶著他身後的黑衣保鏢,瞬間消失在病房裏。
安稀北剛收口氣,寧墨那張似笑非笑的臉臉呈現在她麵前,她心一慌,調轉槍口,對準了他,“寧墨,你別過來,坐在那裏,今天我們便把所有的話都說開了。”
“小北,你這又是何必。”
他漂亮的五官在槍口的映射下每一寸分明,甚至透出鋒利的殺氣。
安稀北槍口抖了抖,不想被他的氣勢壓下去,“我不想再做你的玩偶,我也更不想看到你死,所以目前我們分開是最為可行的方法。”
他隻是輕輕皺眉,“那麼孩子呢?是不是我的?”
“寧墨,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事實上你骨子裏根本就不信任我是不是?否則,你又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質問?”
“那是你親口承認過你跟他上過床。”
安稀北忽然神經質的笑了,笑了許久,直到有眼淚從心底流出來,“寧墨,我從來就隻跟你一個人發生過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