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許諾一下子咧著嘴笑,“謝謝寧先生。”
“不用謝。”寧墨的聲音很輕,近似於飄渺,“許諾,你告訴我,小北是不是懷孕了?”
“這……”許諾到底是猶豫的。
“你要知道,如果她真的懷孕,那我就是孩子的父親,我有權力知道一切。”
許諾思索片刻,“好吧,雖然小北不讓我說,可我也覺得打掉孩子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許諾的話,雖然沒有正麵無答,但無疑已是能夠說明一切的問題。
而且,那個心狠的人,還要狠下心來私自處理他們愛情的結晶。
“安稀北……”寧墨一手捶在茶幾上,桌上的杯子跳了好幾跳。
那一聲裏,帶著怒意,也帶著裂帛斷玉的堅決。
第二天,白禦行處理好手頭事務,帶安稀北直接去了美國,那裏,是他家族發家的大本營。
白禦行家住在西雅圖,到那裏時白家居然替她連第二天動手術的醫院都聯係好了。
進入白家,首先就是一張全家幅,很大,掛在牆壁的正中間,安稀北看著,一一數過來,白喬之,白禦行……白素素……
天,居然還有白素素?
安稀北愣了愣,轉身問白禦行,“素素是你妹妹?”
“嗯,如假包換。”
他回答的坦然,倒顯得她有些小氣了,她笑笑,隨著他走進一間他為她安排的房間,問,“你家那時候就住我家隔壁,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個妹妹?”
“你就不知道了吧?”看著安稀北在房裏裏轉圈參觀,他也在後麵跟著轉,“我是在三歲的時候搬去你家隔壁的,在我二歲的時候,素素才隻有一歲多兩個月,就被家裏的仇家給拐走了。”
“父母一直很傷心,後來我們就搬了家,想遠離傷心之地。”
“後來呢?又找到了?”
“嗯,找回來有五年了,跟家裏的關係已不是太親近。”白禦行眯著好看的桃花眼,說,“但我父母很喜歡她,什麼都依著她,大概是想補償她這些年流失的親情。”
也許吧,安稀北想。
到了晚上的時候,白禦行的父母都回來了。
白家很熱情,白喬之雖然貴為外交官,同時也為商界巨鱷,但一點也沒有架子,一個勁的勸安稀北多吃菜,“你太瘦了。”
“已經吃了很多。”安稀北不好意思,低著頭,劃拉著飯粒。
白喬之始終眯著眼睛,像是酣睡的中年雄偉男子,笑著道,“小北啊,你就別跟我們客氣了,在你小時候,我可是常抱你,你也最喜歡掛在我脖子上,說是可以蕩千秋……”
安稀北被勾起了回憶,一時笑出聲,“有印象,那時候太調皮了。”
“跟我們禦行,也總是哥哥長,哥哥短的,跟在他屁股後麵打圈圈。”
“這我也記得,小時候有人欺負我,總是禦行替我出頭。”說到這,安稀北倒不好意思了,扭頭去看白禦行,“有一次,他被一群小流氓圍攻了,還被打掉了一顆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