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幾步之遙,有幾朵誘人的鬱金香,而遠處,是二個男人狂妄的笑聲。
突然,她就感覺到有一股強烈的風帶著殺氣撲麵而來,夾雜著一點戰場上硝煙彌散的味道,同時手中的花顫抖起來,跳起來,淩碎的花瓣在她麵前冰冷冷的飛舞。
她睜開眼,望著手中光禿禿的花杆,分明是剛才那顆子彈在她麵前肆意撒野的結果,隻不過中彈的,是她的花,不是她的人。
安稀北瞪著前麵的二個人,醫生笑得渾身肌肉都在抖動,而寧墨也垂下握槍的手,無動於衷的望著她。
呆愣愣的看了看手中光禿禿的花杆,正想扔,沒想到又是一股濃烈的風刮向自己,手中的花杆被子彈的熱量擦過,寸寸燒焦,正好到達她手指捏著的地方。
“你輸了。”寧墨的槍口忽然朝向醫生,醫生很是幹脆的將許諾一推,倒像條漢子,忽然就拔槍朝向了自己。
“啊?”許諾驚叫,一股溫熱的血朝著她的麵容濺了她一臉一身。
醫生倒下去時,眼睛慢慢閉上,“我不會讓你來審訊我的。”
“厚葬他。”寧墨的聲音很輕,說完迅速離去,他的身後跟著崇明和一眾保鏢,一樣的動作幹脆,不留一絲牽絆。
卻在半道上撞上急衝衝上來的雲重,“少爺,不好了,我發現那邊坡地上有狙擊手,應該是衝你來的。”
這時,左庭也很快速的過來,“少爺,二少爺帶著人手過來了。”
“哦?”寧墨停下正在下樓梯的步子,冷若冰霜的臉上忽然伸起一抹笑意。
下了樓,寧墨迎頭向寧夏走過去。
見到寧墨,寧夏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顯得很頭痛的樣子,“大哥,你剛才的戲,可演得真是好……醫生就被你這麼解決了?”
寧墨看了看他身後站著的一隊人,不屑道,“你帶這麼多人來,是找我算帳的?”
寧夏也自是什麼樣的場麵也見過,經驗亦是豐富,他撫著額,由剛才的頭痛變成了很為難的樣子,“大哥,你這是在逼我出手啊。”
“別說得這麼好聽,你謀害我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一次,就不能翻點花樣麼?”寧墨很幹脆的替寧夏說出了下文。
寧夏一愣,好像自己老謀深算的內心被人看穿了一般,眼神有片刻的驚訝,然後又變得空洞,然後又被火焰填滿。
“即然被看穿了,我就實話實說,今天,你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這兒。”寧夏冷冷一笑,露出自己藏了很久的狐狸尾巴,可笑的重複了剛才醫生上演的一碼戲劇。
“你確定?有時候太自信了也不好。”寧墨伸手,彈了彈寧夏衣服上沾著的灰屑,淡然的一笑,似是早就料到一般,身體挺得更直。
寧夏反倒慌了慌,在他想來,這時的寧墨身上應該散發出一種死亡的氣息,這是他絕別於這個世界會留給這個世界唯一的氣息。
然而,寧墨卻沒有,看起來依然是如此的鎮定,似乎一切了然於心成竹在胸,這種大氣不由就讓寧夏在心裏鬧得慌。
“那咱們就看看,誰最終會死在誰手裏吧!”寧夏撂下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