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應該是你們的同夥吧,你們躲在幕後,利用她出麵,在她明確表示要放棄的時候,你們又利用她害怕我知道要殺我這件事的心態,來威脅她繼續向我動手。”
說到這,像是陷入了漫長的回憶裏,許久,才歎了口氣,“她無奈之下,隻好轉而逃走。”
說完,銳目一收,如鷹一般盯上了這兩個人,“我親愛的爸爸,事情,是這樣的吧?”
正因為被說中,寧瑭的臉色青黑色,手一抖一抖的,“你滿口胡言。”
“胡不胡言,你們自己心裏清楚。”
邊上的寧夏忍不住了,“大哥,你怎麼可以這樣跟爸爸說話。”
寧墨反唇相擊,“嗯,那你們怎麼可以對我做出這些沒臉皮的事?甚至於這麼急著想置我於死地?想來幾天前我的車子發生爆炸,也是你們迫不及待想向我下手了吧。”
說到這,寧墨頭微抬,高傲中帶著冷貴,極盡張揚,“所以,你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
說到這,似乎沒有說下去的必要,寧瑭與寧夏氣焰囂張的進來,卻又落魄的出去。
寧墨晃著手中的紅酒杯,一口飲盡,心裏,又一陣複一陣的疼痛,一陣,更緊似一陣……
穿過天塹長長的大街,車子終於在一處不起眼的房子前停下,一名保鏢模樣的男人打開門,示意她進去。
剛走了兩步,門便在背後關上了。
哢嚓一聲,上鎖上得幹淨,利索。
黑,還夾帶著一片寂靜,伸手不見五指。
安稀北的手在門上摸索了起來,卻怎麼也摸不到門把。
明明是白天,屋子裏卻一點光亮都沒有,一種在黑暗中的求生本能迫使她開始在牆壁上摸索起來,好不容易打開燈,心裏這才稍稍安穩些。
屋子裏,一如既往的奢華,但除了進來的大門卻沒有一扇的窗,讓人身處其中,如是處在一個奢華的牢籠。
真是成了金絲雀了呢。她想!
走到桌邊,手指輕拂,幹幹淨淨不落一絲灰塵,看來是常打掃過的。
分為上下二層,安稀北沿著樓梯上去,推開右轉的第一間房,入眼處依舊是一盒薄荷草放在床頭櫃上,但整個房間的布局和裝飾,都跟她在邶城的房間一模一樣。
如此看來,這處牢籠,是他處心積慮早就設下的吧。
安稀北苦笑,推開房間的玻璃隔斷,再過去有一露台,上麵鐵欄森森,但好在還能看到外麵的景象。
外麵明明陽光燦爛,但她的心底卻寒冷徹骨。
回到屋子,桌上有電話,她想打個電話給安林生,才知這電話隻能打進來不能出去的。
安稀北直接蜷縮到床上抱做一團,眯著眼睛,微睡。
心思漸漸沉穩,卻有電話進來,赤著腳從地毯上走過,電話裏,一聽寧墨的聲音,她垂眸,抿著唇,語氣十分的敷衍:“我累了。”
那邊的寧墨麵對她一開口就下的逐客令,沉默了須臾,隻是說:“我想告訴你,我要出幾天差,等我。”
“等我殺你?”她存心針峰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