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稀北……我跟CICI之間什麼事都沒有。”寧墨拉下臉色,“的確,六年前我們就認識,但事情太複雜,不是三言二語就可以解釋得清的。”
“我現在不想聽你的解釋。”安稀北退後了幾步,“現在,我隻想要離開。”
“回到白禦行身邊?”
“是。”
安稀北低下頭,如今寧墨的偏執,她似乎失去了離開寧府的機會,也許搬出白禦行,她還有一絲離開的可能。
因此,她淡淡的說,“我已經是白禦行的人了,你不是說過你不喜歡跟別人共用一個女人麼?那麼你就該放我走,要麼就殺了我。”
寧墨眼裏一貫的冰霧,緊盯著她,“小北,我不會讓你如願的,更不會放你回到白禦行身邊。”
“那就殺了我。”
她抿著唇,努力不讓自己落淚,當初安林生要帶她離開時,她以為自己能夠控製得了自己,她不想跟他分開。
可是現在,事情已經超出了她所能夠承受的範圍。
現在的她,已經成了一個魔鬼,她怕自己真的有一天會親手殺了自己所愛的人。
所以她必須離開,離得他遠遠的。
然而,她的回答讓寧墨的背脊一涼,眼眸漸涼,低啞著嗓音久久才開口說話,“小北,我既不會放你走,也不會殺了你。從今天開始,我會將你囚禁起來,慢慢的折磨你,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得離開半步。”
這樣冷漠無情的寧墨讓安稀北驚然失色,如履薄冰。
“寧墨!我真的會殺了你。”她尖叫。
寧墨微微仰頭湊在她的耳際,黑發掠過她的臉龐,“小北!”
然後拖著長長的語調,似在誘惑,似在迷亂,“放心,你以後若再想殺我,我會把它當作是你想要求歡的信號。”
房間裏的燈光刺眼,落在地上的匕首錚亮,安稀北突然朝它跨過一步。
寧墨以為她又要殺他,快速轉身,卻看到她用刀一下就割開了自己的手腕,一時鮮血一滴一滴……墜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讓我走。”她一下子跌坐在地,但聲音卻是堅定。
一米之外的寧墨,陰沉的臉如萬年不伏的寒冰,緩緩地,他蹲下身,眼裏風霜肆意,看了看她的手腕,又挾著她的下巴,很用力,聲音嘶啞:“你就這麼想離開我?”
“是。”
寧墨陰翳的視線下移,落在她胸前的那枚“至死方休”上,他輕輕的掂起,“安稀北,你知不知道什麼叫至死方休?”
說完這話,寧墨站了起來,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冷與絕:“我會叫江醫生過來,另外,我會讓雲重將你轉移到天塹。”
轉身,出去,視線平視前方,但他知道,曾經那個無邪單純的女孩,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一時他的眸子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般,涼得驚心。
第二天,寧墨出現在連城大廈,從電梯間出來,長長的過道裏他的身影修挺而威嚴,卷起一股強大的氣勢。
跨進辦公室第一步起,他問,“怎麼樣?醫生找到沒有?”
崇明稟告,“少爺,目前所有離開南錦的機場,鐵路,車站都有我們大批人馬駐守,醫生隻要一出現,定是插翅難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