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我都調查得一清二楚,你是邰雲霄的女朋友,是他派來我身邊的奸細,至於目的是什麼,你該比我更清楚。”
“我都不認識什麼邰雲霄,怎麼可能是她的女朋友,還派來的奸細?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疑神疑鬼?”
“我疑神疑鬼?”高大但又看起來像是暗黑係惡魔的男人笑了,“那你知不知道自己手裏拿的是什麼?”
“資料啊。”安稀北看了看被自己藏在身後的文件袋。
“你知道是什麼資料麼?”
“說是論文資料。”
男人笑得囂張但又帶著點苦意,“安稀北,你不受點教訓,看來是不打算招了?”
夢裏的安稀北躬著身體,表現的極其不安,雙手緊握,連骨頭都在發出咯咯的響。
夢裏那個男人忽然斂了笑,一下子就變得可怕起來,可怕到他身上的壓迫感令她每一個毛孔都身不由己地在發抖。
感覺到恐懼的她以最快的速度跑向門口,然而身後卻忽然環過一雙有力的手將她攔腰抱住,她不停的喘氣呼叫,那個男人卻不管不顧的翻過她的身體,扣住她的腰。
然後整個人就被推到了柔軟的大床上,長發在淺色係的床單上散開,黑白分明,沁著些微的魅惑。
朦朧的月色之下,她的衣裳一件件被撕碎,散落,整個人像件珍稀藝術品一般落入他灼熱的視線中。
她不斷的掙紮,他不斷的鎮壓,到最後,她拚命的反抗似乎更加撥旺了他燃燒的火焰,他收緊了扣著她手腕的手,欺身而上,帶著昂然不可抗拒的氣勢!
這時候男人的眼神溫柔而又冰冷,動作粗暴而又狂肆,整個人蓄勢待發,像一把尖銳的利刃,毫無顧忌的刺入,到最後被貫穿的鈍痛將她徹底拋向了地獄的深淵。
她的身體不斷的顫抖著,啊的一聲從夢裏驚醒了,一摸額上都是淋漓的冷汗,眼角還噙著淚花,這讓她膽顫心驚。
這一次,比上次朦朦朧朧的感覺更加清晰,當時房間裏雖是暗淡,但她卻清晰的可以確認這個人就是寧墨,還知道彼此間談話的內容。
但她依然記不起與此次談此內容相關的事件,比如說,誰是邰雲霄,她手中握著的所謂資料,到底是什麼?
頭腦好痛。
安稀北擦了擦淚水,披了件衣服就下了床。房間裏除了她根本就沒有其他的人。
她站在窗前,映著模糊的光暈,整個人看起來都朦朧不清像個虛幻的影子。
外麵有混亂不清的聲響,安稀北打開門,就見安林生已經帶著人手衝了進來,但諾大的屋子裏已經沒有醫生的身影。
但屋子裏混亂不堪,東西撒了一地,明顯是臨時決定離開而且走得有些倉促。
安林生衝進來,就看到安稀北披著一件衣服,身子一晃一晃的從最裏間的房子裏走出來。
他忙走過去,神色帶著焦慮,“小北,你沒事吧?”
“我沒事。”她搖搖頭。
“還是讓醫生跑了。”安林生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