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稀北拈住了粉鑽,湊近顯微鏡。
的確是枚令人夢寐以求的粉鑽毛坯,粉紅的顏色濕潤,平和如水,光暈純正。
“漂亮是漂亮……隻可惜這樣的顏色,不知道會不會在打開一個切麵的時候轉瞬即逝。”安稀北直起身來,心裏對它喜歡的緊,但麵上卻對著巴西老頭一副並不滿意的神色。
巴西老頭不太會中文,完全靠邊上的翻譯,一番討價還價,最終價格還算是控製在了預算的範圍內。
因為南非的大量開采,導致透明鑽的價格下跌,而粉鑽的需求量很大,價格也漲上來不少。還能以以前的價格收購到質量如此上乘的粉鑽,還算是劃算的。
安稀北正在巴西對著一堆透明鑽談價格,而此時的寧墨夜裏十點了還在辦公室裏商談些什麼,麵前一一站著羅陳,顧長安,崇明。
羅陳首先彙報情況的迫切性,“根據私底下審計組傳來的消息,祁遠旗下三分之一的公司出現了做假帳的事,資金方麵也被寧夏授意出現了大批量的調動,許多總裁手下的高層也出現了解聘,另外,有許多重要的老顧客,好像也被人撬牆角,不再與祁遠做生意了。”
接著顧長安回話,“我們也已找到了那天在斯德哥爾摩婚禮當天,與安林生通電話的那個人,可以證實,此人正是寧夏手底下的一員得力幹將。目的就是挑起安寧兩家的關係。”
頓了頓,他又說,“我覺得安小姐在這一年裏的‘假死’也應該與寧夏有關,至於目的,目前並不清楚。”
羅陳點點頭,心中痛腕,“寧夏奪取了祁遠的整個內在寶藏,而現在的祁遠,底下都是他的人,控製權基本都已經落入了他的手裏,很多事都需要從長計議,也就意味著,需要從新開始。”
再看寧墨,那張冷冰冰但又長得極是正人君子的臉上,似乎沒有出現什麼大的波瀾,目不斜視,坐在皮椅上,問,“現在帳麵上,可用的資金有多少?”
“不足三個億。”
看來情況很是糟糕了,羅陳看著表麵上正閉上眼養神的寧墨,不由歎息。
然而寧墨卻是話鋒一轉,其利無比,“長安,我已經給你足夠多的時間了,我想要的證據呢?”
“總裁,都已整理好了。”說著顧長安遞過一份文件,“還有部分,我已經發你郵箱裏了。”
“很好。”寧墨冷冷一笑,“我還需要知道目前運轉正常的公司有哪些?”
“大概隻有FEEL和現在被你安定下來的石油這一塊。”
“嗯,咱們就一個一個公司進行清理。”寧墨說話緩慢,睜開眼,光芒閃動,“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一份魏加勒的口供,已經讓這家夥逍遙得夠久了。”
接下來,該是正麵交鋒的時刻了吧,顧長安意會,“我會讓魏加勒主動來找總裁坦白一切。”
寧墨的聲音輕淡,“另外,幫我約一下CICI,就說我約明天晚上一起吃晚飯。”
“好的。”崇明回道。
外麵,燈光燦料,星子亦是滿天,上下輝應散發出淡淡溫柔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