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取決於你什麼時候答應跟我一起回去。”寧墨說這話時,周身都散著一種超凡脫俗,渾然天成的貴族氣質。
“那祁遠怎麼辦?”
“你別貓哭耗子假惺惺的,你心裏如果有一點要為祁遠考慮,那就應該立即跟我回去。”
安稀北垂下視線,嗅著再熟悉不過的清冽氣息,這個男人阿,真的會是她愛情的歸屬?是她靈魂的歸依嗎?
“寧墨,你把我調去你私人助理的崗位,該不會是因為我不跟你回去,而想狠狠虐待我吧?”
“小北,你還真聰明,從今以後,我的私人日常,以及工作事務,就全部交給你打理了,甚至連穿衣吃飯這種事情,你也必須一步到位的替我解決!”
他的唇畔露出一絲淺淺的俊雅微笑,雖然他的微笑稀罕到令人失魂的地步,但安稀北原本皺著臉縮著脖子縮在門邊,在乍聽這話後,不由反譏,“你不怕我下毒毒死你?”
他的眼眸微眯,嘴唇湊近,“嗯,我記得我在巴黎的時候就跟你說過,就算是死,我也會拉著你一起。”
安稀北急忙的用指尖抵住他的唇,聲音不穩:“那我就讓你半死不活……”
看見她靜默地繃直了身板,又摸摸她頭頂,笑道:“正好,你可以照顧我一輩子。”
“我會折磨你一輩子。”安稀北咬牙。
寧墨卻在她的耳邊吹著風,“我知道你舍不得!”
這丫頭,依然像駝鳥,喜歡藏著頭,麵對跟不跟他回南錦的問題,一再的避讓,反正,這一次,他是打定了主意,要跟她耗出個結果來。
安稀北被他在耳邊吹風吹得臉紅,繞過他,在會議室裏的沙發上坐下,問,“你把許承怎麼樣了?”
寧墨過來,順勢將她往沙發裏擠了擠,緊挨著她的肩膀坐下來,安稀北又想逃,被他看出意圖,先一步拉住她的胳膊以防她再一次轉移陣地。
她果然轉過臉,神情肅然:“你不會把許承給殺了吧?”
寧墨用手撫摸著下鄂,今天的他穿著深色西裝,燙得筆挺的雪白襯衫及袖口別著設計別致貴氣的領針及袖扣。
他嘴角微揚,似乎有一點嘲諷的意思,“小北……在你眼裏,我就這麼濫殺嗎?隻要他不侵害我的利益,碰我的東西,我自然不會傷他一分一毫。”
“什麼叫碰你的東西?”安稀北眨著眼睛問。
“自然是碰你。”
“寧墨,我……不是你的東西。”安稀北幾乎要跳起來,但當她的目光接觸到他看似平靜無瀾的眼睛時,就被他暗色的瞳底睿利的視線灼得低下了頭。
安稀北抿抿嘴,衝著沙發背上狠狠的拍二掌,發泄完了,她才輕盈盈的笑起來,口氣也變得頑劣,“寧墨,我跟許承幾乎無交集。”
寧墨終於不再看她,將一本落在地上的筆記本撿了起來,漫不經心的看著,斯文爾雅的說道,“你不打他的主意,他可打著你的主意呢,任何想窺覷你的人,我絕不會姑息。”
“我……”安稀北叫了一聲,但馬上聲音弱下去,坐在沙發上的身子一下子站起來,倚到了會議桌上。
似乎在她眼前的寧墨就是一隻刺蝟,她必須站在安全的範圍內和這種危險保持一定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