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安稀北又去了許諾的家庭,得到的結論也一如既往的讓人心寒。
她為許諾感到心疼,如果許諾願意,她打算讓她離開這個地方,到別處開始她新的生活。
四月一日愚人節的那天,安稀北和小魚陪著許諾去了醫院,婦產科醫生看了小魚一眼,“你們這些年輕人怎麼都把這流產當兒戲?一個女人流產有多少風險知不知道?尤其是第一胎,搞不好以後就再也不會懷孕了。”
小魚結結巴巴,看了低垂著頭的許諾一眼,“醫生,真的……真的這麼嚴重嗎?”
“真的這麼嚴重,所以,你們有沒有考慮清楚,將來萬一有什麼事可別後悔。”醫生程序化的回答。
“那……”小魚忽然看向許諾,“要不,咱們別流了?”
“這事跟你沒關係。”許諾倚著牆,尚未手術,臉色就已蒼白。
哪料向來不大多話的小魚今天特別的大膽,“孩子別流了,我娶你。”
“什麼?”許諾和安稀北同時驚得目瞪口呆。
安稀北從來沒想過小魚和許諾會交出什麼交集,難道,是小魚致使人家姑娘懷孕的?
以安稀北對小魚的了解,這絕對不可能。
果然許諾就說話了,“小魚,你別傻了,你怎麼會要我跟其他男人的孩子?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
“可我……可我喜歡你,所以,什麼樣的結果我都能接受。”今天的小魚特別的大膽,說這話時臉上一片羞紅。
“小魚?”許諾似是不信。
“我發誓,我說得都是真心話。”
“這……”
醫生似乎不耐煩了,“請你們想清楚再來,別耽誤後麵的人看病。”
手一揮,三個人便被趕出了婦產科。
一路上,三個人都沉默,而小魚的沉默,則是為了等待許諾的回答,安稀北的沉默,則是為了一種成全。
回去後,安稀北找小魚推心置腹的談,一問一答間,通過對小魚細微表情的觀察,他的確是喜歡許諾的。
那天正好下雨,安稀北推窗,看到對麵窗台前也同樣站著許諾呆呆愣愣的身影,隔著雨簾帶著一種虛無的氣息。
到達四月末的時候,天微熱,小魚與許諾的事情塵埃落定,小魚以許諾孩子準父親的身份出現在許家。
而許諾的臉上,也逐漸開始揚溢起笑容……
白禦行的出現,到底是打亂了安稀北的平靜。
那天,白禦行帶著那張和煦的如同春風一般的笑容出現在小巷口的時候,幾乎引起了整個街道的哄動。
女人們聞風而動,嗅到美男的氣息紛至遝來,就那五官,那輪廓,那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引得多少女人色字當頭。
安稀北被白禦行堵在了小巷裏,四周如此喧嘩,但兩人卻極是安靜。
琳琅鎮本來就美,那種深深的巷子有著水鄉獨有的纏綿悱惻,但又因為遇著一位丁香一般的姑娘,而顯得回味悠長。
“稀北,你原來躲在這裏,找得我好若。”他一開口,便成了相思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