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不知什麼時候又開始稀稀的落下。
她低下頭,反複的看著寧墨跟她握手時傳遞給他的紙條,“此地危險!半夜過來我房裏。”
難道,去他的房裏,就不危險了嗎?
她摸了摸手機,想打個電話問清楚,卻翻遍了整個地方,才不得不麵對自己的手機已經離她而去的事實。
或許是因為安稀北沒回去,寧墨也沒有回古堡,住在洛朗莊園的尊貴客房,正通過視訊跟羅陳顧長安在商議些什麼。
沒多久,ALEN便沐浴出來,坐在他的大腿上,誘惑性十足的攀附上他的身體。
寧墨的視線依舊停留在顯示屏上,分毫沒有看她一眼,這般的漠視似乎挫傷了她那顆高傲不羈的心。
ALEN的眼裏劃過一絲不甘,輕輕的扯開他的領帶,解開他的領口。
一直以來她都是覬覦著他的,渴望著他的。
她想起了自己當初在父親的宴席上初見他時,他也是這般的冷漠,冷到透徹心骨,卻又有著一種讓人傾倒的絕豔風采。
她躲在簾後看著他,好像四周空氣都稀薄了,那人事喧攏也與她無關了,隻有自此以後的苦思切念在心裏無止境的輾轉牽扯。
那道影子在她心裏晃啊晃的,纏得她春心蕩漾,撓得她無數次不顧臉麵不顧矜持的向他示愛,然而每一次告白卻如同受一次刑罰。
寧墨悠悠一笑,甩掉她的手,不再讓她繼續。
去酒櫃倒了杯酒,開門去了露台,開始拔打安稀北的電話,始終無人接聽。
空曠的風撩起他的碎發,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意,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杯子隨手拋出,動作灑脫,顯得既不張狂,也不冷血。
此時的安稀北打開門,門外就有兩個精壯的守衛忤在左右兩側,看到她時,僅僅轉了轉眼珠。
安稀北裝作視而不見,才跨出房間幾步,就被攔了下來,嘰裏咕嚕的說些什麼,她雖然聽不懂,但那兩柄架在肩頭的長槍卻是赤裸裸的對準了她。
言下之意,不得外出。
“可我生病了。”安稀北顯得柔柔弱弱,捂著肚子,扶著門檻,意思也顯而易見。
兩個守衛互視一眼,不知如何是好,其中一個身子一轉似乎有要去找醫生的意思,剩下的一個朝著離去的同伴張望的時候,安稀北手中的防狼針就紮進了他的腰裏。
“你……”那人忽然朝著安稀北撲過來,她的身子敏捷的一避,等他再轉過身想撲的時候,卻忽然身子晃了晃,倒下了。
“你什麼你,我這根防狼針是升級版的,上麵有麻藥。”安稀北狡狡的一笑。
她將這名守衛拖進了房,然後又悄悄尾隨著那名遠去的守衛,用同樣的方法,將他給解決掉。
洛朗莊園守衛森嚴,到處都是守衛。安稀北借著茫茫的夜色,將一身白衣完美的融入到雪色中,繞過幾個彎,終於找到了寧墨與ALEN住的房。
還好,這裏除了外圍,裏麵根本就沒有什麼守衛,隻有寧墨的幾名保鏢在夜色中迎風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