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寧墨低頭,看向這樣軟糯無力趴在他懷裏的安稀北,著實具有勾引人的潛質。
寧墨眼裏浮光流轉,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額間,臉頰,然後唇角,苦笑,“我該拿你怎麼辦?”
這個時候的安稀北完全是寧墨戒不掉的毒,已經沾染上癮,此生怕是欲罷不能。
寧墨把她密密地摟到自己的懷裏,下巴抵著她的前額,感受到她的體溫,他的呼吸,這才終於慢慢的均勻起來。
而這個時候的梨白,卻是慢慢的醒轉,睜開眼就看到寧墨那張過份漂亮的臉就貼著她的額,好像她微微一動,就能觸到他的唇。
輕輕的從他懷裏抬起頭,看他,這人睡得好香,還一副心滿意足惹人垂涎的模樣。
清晨的空氣正好,從窗簾縫裏擠進了一些暖暖淡淡的陽光,伴著床頭燈的桔黃,交相輝映之下泛著淡雅柔和的色彩。
而睡著她邊上的人,側麵的麵容幾乎俊美到不真實,嘴角似乎還帶著一些頗是意味深長的笑,她眨眨眼,心裏軟成了一汪水,甚至伸手就觸了觸他的臉。
手感,真好!
梨白淺顏舒展,輕輕一笑,卻又驟然斂眉凝神,一時頭腦裏就莫名的冒出“墮落”兩個字,驚得她一下子就坐了起來,伸出一腳,將毫無防備的寧墨踹下了床。
被踢下床的寧墨坐在地上,頓了頓,微微傾身去看她,深邃的眼眸柔意近乎溢滿,“喂,你們女人,真是心狠,還反複無常。”
“我哪裏反複無常了?”梨白偏了偏頭。
“你真的確定要我說?”
“沒空聽你嘮叨。”梨白揉了揉眼睛,似乎想起了什麼,從床上蹦下來,“喂,你別在床下躺著了,趕緊穿衣服走人,否則被我爸媽和妹妹看見了,我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
“幹嘛要說清?”
“幹嘛不說清?”梨白說完,這才有點錯愕,終於明白這個男人昨晚磨磨蹭蹭不走的真實意圖了,他就是在等一個“生米煮成熟飯”的機會呢。
“寧墨,你這個小人。”梨白一邊穿上衣服,一邊跑去洗漱,然後將他的衣服統統的丟給寧墨,將他往衛生間一推,關上門,打算自己先出去避避難。
為了家裏的和平著想,梨白覺得出去避難很必要,於是她悄悄的打開一點門,偷偷的探頭出去看了看外麵的動靜,確定沒人,才拔腿往外快走幾步,想穿過大廳去開門。
“姐姐,你這是要去哪裏呢?在清早的?”梨洛從大廳的沙發上坐起來,依舊是昨天的那套衣裳,顯然一夜沒有睡覺,守在外麵就等著抓她的“奸”呢。
“梨洛,我……畫廊裏有事,我先走一步。”
梨白吞吞吐吐的樣子在梨洛看來完全就是畏罪潛逃的征兆,她飛快的擋在門口,攔住橫了心要潛逃出去的梨白。
雙方僵持之際,寧墨那隻妖孽忽然開了房門打著哈欠出來,還裹了她的浴袍,完全一副尚未睡醒惹人無限瑕想的樣。
這人,完全就是隻吃人不吐骨頭的狼啊!
梨白臉色慘綠慘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