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裏有小小的騷動,一些妹子竊竊私語的話題開始圍著寧墨打轉,那些羞怯怯的眼神也都有意無意的向著寧墨飄過去,除了梨白依舊在跟精品男聊得火熱,周圍的環境看似沒變,卻在無形之中變得天翻地覆了。
似乎無法忍受這種無形的變化,以及他所形成的無形的壓抑,梨白終於拿起背包往身上背著,告辭朝大門口走去。
“你家住哪裏?我送你回去。”精品男開始獻殷勤。
“不必了,我自己有車,可以回去。”
“我覺得男人必須要有修養,而有沒有修養,也體現在送美女回家的方麵,給我個機會?”
“你就不怕我是個殺人魔鬼嗎?”她止住步伐,好心提醒他。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灼灼的目光盯著她。
她先是微垂著頭,偏側著明眸,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看著他,接著用一種無邪的語調說:“有點陳詞濫調了。”
梨白背包離開,好不容易甩下精品男,想起寧墨跟精品男也是同一套數的,喜歡追著人窮追猛打。
回到家,拿出開門的鑰匙,心想著晚上好好構思一下自己的畫作,別再讓葉千秋找到借口來打壓自己。
門才開,客廳裏就顯出少有的熱鬧,難得的爹媽都在家裏,正熱切的跟一位男人在巴巴的談話。而自己的妹妹梨洛則坐在男人的身邊,兩隻冒著火花的眼睛像是見到了崇拜的偶象。
梨白跟家裏的關係顯得有些陌生,勉強打過招呼就打算回到自己的房間。
“梨白啊,過來,給你介紹一位客人。”丁薇招著手,笑著讓她過去。
丁薇有兩個女兒,一個梨洛,自小就在身邊,而另一個女兒梨白自小便跟著她姑姑去了國外,平時鮮有見麵,直到兩個月前回國,才算是一家團聚。
因此,跟這個女兒也就顯得不是那麼親近,當然,作為一個母親,還是很想跟這個女兒處好關係,雖然在感情的天平上,有些傾向於自小便生活在一塊兒的梨洛。
梨白笑笑走過去,以為隻是隨便的應酬一下便可完事,但當她見到寧墨笑著從背對著她的沙發上站起來,朝她伸過手的時候,那種驚訝感恍然定成了固定的畫麵。
“梨小姐,怎麼了?”寧墨側身,斧銼一般的側臉上籠著低斂之光。
“哦,沒什麼。”梨白回過神,臉上平靜,內裏卻在咒罵,這隻惡魔居然都登堂入室,大有打持久戰,收買人心的準備。
梨白看一眼梨彬跟丁薇,這家夥飛機上還跟她說取一次戒指要殺掉他們其中一個,若是被他們知道了,如此殷勤巴結的神態轉眼會不會變得麵如死灰?
不過,梨白臉色一白,想起那隻戒指,想起自己空空無物的手指,是不是說眼前的這三位中,必須掛掉一個了?
梨白退後一步,“我……我回房先換件衣服。”
片刻後出來,臉色才緩和些,手指上也多了一枚那該死的鑽戒。
寧墨也不說話,早就注意到了這一細節,卻裝作不知,繼續與梨洛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