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白被他凶神惡煞的樣子給嚇壞了,靈魂出竅了五秒,等她意識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衣裳半解,那色狼的手指從她肩胛骨處的皮膚上撫過,像在尋找什麼熟悉的印跡。
“嗯,留個痕跡,從今以後你就是屬於我的。萬一以後你將我忘了,我也好憑它找到你。”
寧墨忽然想起自己曾經在她肩胛骨處咬下的牙印,以及咬下牙印時說下的話。可是,他身下這個人,她的肩胛骨處,白皙柔嫩,什麼痕跡都沒有呢。
隔著這麼近,梨白突然看到了他額頭上細微的汗水,緊緊咬緊的唇角,以及片刻的驚愕與隱約的怒火。
“你再不讓我起來,我可就報警了啊……”意識到自己被輕薄了的梨白將他的手甩開,又用殘破的衣裳使命往身上裹了裹,有些憤怒的將他推了推。
沒想到寧墨靠得更近了些,一點點的,幾乎將她整個人壓在了身下,他眯著眼睛,朝她慢慢的靠過去。
梨白才別過臉不去看他,就被他又扳過來,強製麵對他那好像神祗般的臉。
“你做得很好……把所有屬於我的跡印都給抹去了。”寧墨說著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花的清香,目光往下滑落,看到她用那件被自己扯爛的衣裳狼狽的捂著胸口,一時俊美的麵容上氣意頓消,又漫上了迷惑死人的高雅清淡的笑。
梨白頂著咬碎銀牙的風險,怒罵,“你發什麼瘋?”
“小北,你的身材還真是……好……”寧墨笑笑,忽然就低下頭快速的吻上她的唇。
梨白漲紅了臉,心知這個啞巴虧她是吃定了,這家夥的段數是她望塵莫及的高度,他隨時隨地都可以就地取材的挖坑下套,不愁她不上當。
梨白手腳並用拚命掙紮,甚至腳都踢到了桌子,水果散了一地,卻沒有起到一絲一毫的作用,相反力氣都用完了,方便了這隻魔鬼的侵略。
正吻得投入的時候,寧墨卻已經快速的放開她,抬了抬頭,發絲垂散,好看的臉上堆滿了笑容,“這嘴唇的感覺還是一樣,小北,我就不信抓不住你這條泥鰍。”
梨白的臉色因為缺氧而變成了誘人的緋紅,但身影依然靈活如豹,手順勢拿起桌上一個檸檬,生硬的往他嘴裏塞去,他一愣,就見梨白已經從他身下逃了開去。
她身子朝旁一側,再回歸身位時,抬起長腿重重一切,擊中寧墨的腹部,他吃痛的跳了起來,吐出口中的檸檬:“安稀北,你還真是……有毒!”
“你太不要臉了,你欺負我,還說我有毒?我毒你哪裏了?”梨白眼睛裏麵都是錯愕,嘴巴半張著。
她就想不明白了,這人怎麼可以臉皮厚到如此程度?難道不知道男女有別嗎?還是寬衣解帶對這人來說就如同家常便飯?
梨白回到更衣室,快速的換上衣服,卻發現自己貼身穿的不知怎麼就不見了。
胡亂的穿好衣服,一身白色的衣裙穿過道館,看到寧墨已經換好了衣服站在門口等她。
這人不是手腳不方便麼?怎麼換衣的動作還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