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美女笑意盈盈地低下頭,繼續說著什麼,寧墨卻是吃過午餐,往服務生托盤裏付過小費,起身離開。
回到家的時候已是晚上,寧墨沒有開燈,坐在她曾經睡過的房間裏,伸手鬆了鬆領帶,眼睛牢牢的盯住黑暗中。
崇明推門進來,恭敬的低聲說,“那兩個在斯德哥爾摩動手的狙擊手,我們已經找到了。”
“結果呢?”黑暗中,傳過寧墨無力的聲音。
崇明擠出幾個字,“他們是安林生派過去的。”
黑暗中的寧墨緊閉著眼睛,未曾開口說話。
崇明繼續,“有人給安林生通風報信,說是你因為安小姐逃婚而覺得失了麵子,所以派人放火燒了那處她藏身的房子,以致安小姐慘死於火場中。”
“安林生在收到自家女兒已死,而你殺人逃逸的消息後,為了給女兒報仇,所以派了兩名狙擊手來狙殺你。”
寧墨突然冷淡笑笑,帶些輕諷,“也就是說,安林生當時還不知道她家女兒沒死,就在我的車上……”
“是的。”崇明確認。
如此一來,知道安稀北死於車禍爆炸現場的人,也就隻有寧墨,崇明和橫風,還有那隻背後的黑手了。
崇明躬身繼續說,“以屬下看,是有人想從中挑拔安寧兩家的關係,或者,有人想借安林生的手來除掉你。”
“這個人是誰?”
“目前不知道,但應該不是老爺子。”崇明回。
這一出戲,唱得真是好,讓喜事變成了喪事,讓安寧兩家從此徹底變成了死敵,讓她心愛的姑娘就此長眠連個完整的屍體都找不到。
黑暗中的寧墨似乎累了,伸手揉了揉眉心,聲音沙啞,“出去吧……”
“少爺……”
“不要打擾我跟小北,出去……”
寧墨和衣睡在床上,身體略彎躬起,像是懷裏抱著某個人兒一樣,很好的詮釋了什麼叫做“你離開的瞬間,從此開始我蕭條的一生。”
崇明聽到這裏微微一愣,想起寧墨與安小姐之間生死的愛情故事,便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咧咧嘴離開。
然而第二天一早,寧瑭卻找上了門,將報紙統統都甩在了寧墨睡著的床上。
“你怎麼可以為了一個女人消沉到如此的地步?”寧瑭踱著步,氣勢洶洶,時不時用手指朝向寧墨,“居然連競選都退出了?”
“爸,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你這人……”寧瑭覺得自己苦口婆心,說再多的話對這個寶貝兒子似乎都沒有用場,轉了幾個圈後,又說,“那你的手臂總要去動一下手術吧。”
“爸,這也是我自己的選擇。”
“你這是在懲罰自己嗎?”寧瑭怒瞪著眼睛,“你到底想怎樣?祁遠怎麼辦?你就這樣整天像個死人似的,什麼事都不幹?”
寧墨悶著頭不說話,幾天前,他從安稀北的住處找到了幾張設計圖紙,他不知道是誰讓她設計的,但顯然花費了她許多的心思和心血。
“絕色?”
作品與名字倒也相得益彰,他笑笑,將這份圖紙送交給設計部,讓其打造成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