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她厭惡任何的欺騙,特別是來自於眼前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欺騙。
跟一個騙子共處一室就有些難堪了。
安稀北一時間躊躇不定,與寧墨隔著不遠的距離僵持。
隨著時間的推移,寧墨修長筆直的身影忽然略微躬了一下,他手掌一緊,似是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體溫升高,欲念增強。
特別是在看向安稀北時,再也沒有以往自控的能力,好像身體裏有座火山蠢蠢欲動,想要噴發。
他馬上就意會過來,那杯水裏被人下過藥,而且短期內發作,藥性還很強。
安稀北轉身的時候,就發現了寧墨的不對勁。
這人不說話,原本扶著牆,但慢慢的就開始蜷起身體,像是痛苦侵入骨髓在他的身體裏無邊無際的蔓延著,汗水從他額上滴落,就連發絲都有些潮濕。
這樣的寧墨看了讓人心軟,安稀北猶豫片刻,還是去擰了把濕毛巾給他擦了擦汗。
寧墨擰眉,一把扣上她的手腕,死死的握著不願鬆開,但他的牙縫裏卻艱澀的擠出一個字,“走……”
“走什麼走?你都病成這樣了,我帶你去看醫生。”安稀北不識趣,挽起他的胳膊,想將他拽起來。
然而她身體的溫度,淡淡的清香,如同點燃的火把一般,濃濃的燃燒了起來!讓他更是痛苦。
這種痛苦來自於他身體裏最原始的渴望,和那種什麼都不管不顧隻想勇往直前的念頭。
他猛地起身,將她整個兒抱了起來,扔到床上,白色的床單跟她散落的黑發融合在一起,再配上她凝脂般的膚色,是那般的充滿誘惑。
他帶著昂然的氣勢壓上她的身體,不容她掙紮反抗!
她像是一朵花,悄然盛放,帶給他力透紙背的癡迷和眷戀,等著他去采摘。
可是他每次動情動念,想自私一點,刺激一點的時候,他的理智又總是及時的蹦出來告訴他,這無疑是一種飛蛾撲火自取滅亡的表現。
可是,被人下了藥的身體開始燙得可怕,藥效已經蓋過了他的理智,低下頭就拚命的吸吮著她的唇瓣,充滿掠奪性的吸取著那猶如薄荷般清新而又充滿生命力的氣息……
“放開我!寧墨!”安稀北大叫,似是嗅到了危險的來臨。
可是,推拒沒用,大叫沒用,反抗沒用,都被他的一雙大手統統的鎮壓。
直到衣裳褪盡,直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湧來,直到她連最後的城池也都失守,她眼裏的眸光才灰燼般一點一點冷下去。
那是一種無能為力的悲涼。
這種感覺,和三年前的感覺如出一轍,瀕臨死亡前的絕望。
寧墨的額上都是汗水,一滴一滴,掉在她身上。
偶爾看她一眼,他的眼裏,映出她慘白的容顏。
而他卻沉浸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裏,仿佛靈魂在不經意間飛升,仿佛眼前火花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