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稀北洗了把臉,打算走出房間,然而試著開了幾次門,門都打不開。又打酒店服務內線,打不通。
她站在房間門口,眉頭緊皺,隻覺得房間太過於邪門。
這時的門,被人從外部打開,安稀北還沒意識到出了什麼事,就隻覺得手腕一緊,一個高大男人的身影就扣著她的手,砰的一聲悶響,她就被他毫不客氣的摔到了門後的牆上,後背抵在堅硬的牆壁,疼得她微微擰起眉。
頭微微一抬,就看清了這個男人英俊的一張臉,陰鶩的湊了過來,昂藏的身軀緊緊把她抵在牆壁和他胸口之間。
“寧墨!你到底要幹什麼?”
因為他的強勢,或許是因為兩個人曖昧的姿勢,安稀北微微喘著氣,臉色微紅。
她才別過臉不去看他,就被他又扳過來,強製麵對他那好像神祗般的臉,怒意薄發,“安稀北,你都快跟我結婚了,現在又跟這家夥不清不楚,你還好意思責問我幹什麼?”
“你不是會是來,捉奸的?”
“你說呢?”寧墨覺得可笑。
幾分鍾前,他若不是站在這間房間的門口,拐角處那位龐毅就該悄手悄腳的進來,將這毫不知情的丫頭給敲暈過去,然後帶上這商澤的床,拍下一幅露水鴛鴦床上嬉耍的照片。
然後於隔日清早,榮登各大報刊的頭條。
隨之寧瑭會適時放出應對新聞,指認安稀北是寧墨即將大婚的妻子。
自然而來,她就成了勾三搭四,毫不要臉的女人,而他,同時也會收到一頂大大的綠帽。
顯然,他的進來,對於門外那麼多記者是份意外,本來隻是想吃個包子,沒想到忽然來了一道精致的大餐。
記者們的眼睛可是都一下子就擦得雪亮,精神百倍的,就等著拍到桃色新聞來當宵夜。
當然,安稀北自是不會知道這些,她隻是靠在堅硬的牆上,擰著眉,跟他鬧著莫名其妙的情緒。
“寧墨,我跟商澤之間沒什麼,收起你那些齷齪的小心眼。”安稀北向著床上看了看,還好,商澤還睡得死死的。
“我小心眼嗎?你說想要清靜幾天,我已經努力說服自己不來找你了。”寧墨伸手觸上她眉間,涼涼的指尖,眉間卻是一片灼燙,微怔須庾,他恍然明白,“安稀北,你在發燒。”
“你才發燒!”她啐了他一句。
這家夥俊美的容貌近在咫尺,特別是那雙眼中好像含著一潭水,瀲灩波光時明時暗,看得人幾欲窒息。
寧墨緩緩抬起頭,他把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我說的是認真的,你需要降火。”
“你覺得你這樣抱著我,我能降火嗎?”
“一般心裏有想法的時候,體溫就會上升,以你的意思,是因為你對我有想法,所以才會燒得這麼高?”
“寧墨,我討厭你的自以為是,人在受氣的時候也會體溫上升,你不覺得你現在正在給我難堪,給我氣受嗎?”安稀北覺得自己必須強勢些。
“安稀北,你該慶幸自己在發燒,否則,我現在就會生吞活剝了你。”他微微眯眼,扣在她腰上的手收緊了幾分,暗眸沉沉。
靠得這麼近,她幾乎可以看到這雙眼底濃鬱的陰霾,可是,事實上,她才是該真正生氣的那一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