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恒製止寧瑭想要發飆的舉動,笑問寧墨,“你是不是非這位姑娘不娶?”
“是。”豪不猶豫。
寧恒點點頭,但又緊跟一句,“我覺得吧,娶是可以娶,但你這婚禮辦的時間不對,我建議還是先放一放,至少等競選結束之後。”
寧墨穩坐不動,烏亮的眸子中隱隱盛著星光。
安稀北低眉斂目坐著,靜候寧恒話中出現的轉折。
寧恒翹起了二郎腿,“你知道,現在狗仔的鼻子特別靈,今天我們的聚會,說不定明天就會掛在八卦周刊上,同理,你若傳出確切的結婚消息,對你的選票,肯定有影響。”
安稀北看穿寧恒的狐狸尾巴,采用的居然是緩兵之計。
寧墨輕笑,不答,隻是站起來,一手輕牽她的手,像個紳士一般文雅翩翩。
安稀北被他拉到身邊,一身白裙,在燈光下襯得更是個性溫婉,氣質高貴。
真是一雙天造地設,與世無匹的壁人。
寧墨的話,擲地有聲,“今天,我與小北一起,站在這裏,其實是一種宣告,並非是詢問大家的意見。”
大叔寧隨橫眉毛豎眼睛的,“安稀北,你滿意了?把我們寧家弄得雞飛狗跳。”
寧遠依舊冷眉以對,輕唱,“真是一出好戲啊。”
寧瑭卻是一拍桌子,有著怒發衝冠的絕然,“寧墨,你是我兒子,我有權決定你的婚姻,也有權收回你祁遠總裁的位置。”
寧墨笑得大方,聲音微涼,“爸,你收不回了,我在祁遠任職四年,這四年裏祁遠迅速壯大,已然是我的王國,受我的控製,離開了我,我要祁遠什麼時候死亡,它就得什麼時候死亡。”
“你……你什麼意思?”寧瑭急火攻心,火燒眉頭。
“爸,你的那些前朝舊臣,還剩多少?你就沒有懷疑過?”寧墨倏的轉了話題。
寧瑭一愣,似有幾分了然,“這些人,果然是你動的手腳。”
寧墨逐步展露心狠的手段,“的確,這些人,在我的壓迫下,不是抱病的抱病,辭職的辭職,剩下的一些,也是誠心歸順於我,而他們向你轉達的消息,都是我想讓你知道的事情。”
“你……”寧瑭一張臉灰得跟石頭一般,掐著筷子的手爆出青筋。
寧墨這幾聲蘊含的威力足以讓人酒醒三分,叔伯輩的乖乖閉嘴,草草放下筷子,無心再吃。
寧墨仿似沒有看見一般,輕舉酒杯,喝下杯中酒液,又頒下聖旨,“各位應該沒有什麼其他疑問了吧,就這麼定下了,10月1號。”
說完,他轉身麵對著崇明,吩咐,“把請柬發下去,至於各位來不來,還請隨意。”
一縱殺意濃重的人來得匆匆,去得也匆匆,從席間撤退之後轉入自己車內,離開得毅然絕然。
安稀北看看寧墨,忽然對他心中多少有了愧疚,撇除對方是不是想得到她的身體,還是愛不愛她這般的問題,至少寧墨是真心付出過的。
而她呢?
安稀北神色默然,在位置上坐下,桌子對麵,寧靜還沒有走,正用一副溫溫婉婉的神色看她,“安小姐,不介意跟你單獨談一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