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寧墨正從楊亦浦的辦公室出來,正走過長長的過道,羅陳就迎上來告訴他,“民眾對於殺害老人婦女孩子的行為表現得很抵觸,競選的事,支持率目前又下降了3%個點,如果沒有新的證據出現,極有可能會因此落敗。”
寧墨擰著眉,轉身問崇明,“真正的凶手還沒有線索?”
“沒有。”崇明低下頭,“但是,我們卻找到了目擊證人,他可以證明我們離開的時間。”
“封鎖消息,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寧墨冷冷的下令。
“為什麼?總裁……”羅陳跟上一步,抽抽嘴角,弄不明白了,“放出目擊證人的證詞,對你的案子可以起到緩和的作用,對於支持率……”
寧墨堅定的步子依舊在朝前走,周身的氣場和那雙冷清的眸子很是相配,“在這件事上,我要的是安稀北的信任,而不是支持率。”
“這並不矛盾。”羅陳不解了,放出證人證詞,完全可以達到讓她信任的目的。
“你還沒有明白嗎?”崇明好意提醒,“證人?對安小姐來說,可能會認為是我們收買的,而少爺要的,是她主動去了解真相,看清事實,在她沒有揭開迷題之前,支持率什麼的,都是過眼煙雲……”
羅陳愣了愣,一跺腳,一咬牙,追上去,“你這是在放棄競選。”
寧墨停下步子,看了羅陳一眼,“競選是一種賭博,做生意也是一種賭博,我現在這麼做,更是在賭博,別這麼驚訝,我相信我會賭贏的。”
這人是瘋了,羅陳的第一直覺,在他看來,寧墨向來對任何事都遊刃有餘,也從來沒有這麼不理智的去做一件事,然而今天,競選與愛情之間,他的天平居然偏向了感性,這是兩件能夠同等對待的事麼?
羅陳追上去還想勸說,然而寧墨卻話題轉開,“那天大街上追著安稀北的人呢?”
崇明回,“有些人當場死亡,抓到一個,也自殺了,他們像是訓練有素的完不成任務就是死的死士。”
羅陳拍著額頭,這寧墨現在是三句話離不開安稀北了,像是有走火入魔的傾向。他不知道是不是該搬出老爺子來鎮一鎮邪。
然而在拐角的地方,羅陳的步子卻慢下來,他看到有一位姑娘正端著一杯咖啡,被他們一群人走過的強勢氣場嚇到了一樣,縮在角落,連咖啡也撒出了一些。
是孟可?以羅陳的印象,很快就從記憶中搜出這麼一個人來,跟安稀北很熟的那位損友啊。
他抬抬眼,看著已然進入了電梯間的寧墨,從他冷淡但是從容的臉上忽然明白了些什麼,這人今天是故意來FEEL,又故意說這些話,讓這個傳話筒給聽到的吧?
然後安稀北就該順理成章的產生愧疚的心理了。
這人,心真是狠,連心愛的人都這般的算計,羅陳歎口氣,跟進了電梯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