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起來這個月的業績不錯,滿以為總裁多少會流露一些喜悅的情緒,疏不知一切照舊。
他們不知道,在寧墨的心中,資產多少已是一件令人煩悶的事,隻是一個一個數字的累加而已,失去了令他重視的意義。
一條短信靜靜的躺在他的手機中,是幾分鍾前鷹發過來,大概這會兒,以這丫頭的作風該是殺到門上來了吧。
這時,門突然被打開,二個女人拉拉扯扯的進來,其中更有一位衝到寧墨的麵前,美麗的臉上蒸騰著怒氣,毫不客氣的用手指著他,“寧墨,你把那個孩子怎麼了?你把他還給我。”
寧墨俊麵微抬,眉頭鎖結,他的這一表情毫無聲息的向在座的每一位傳達了一種不好的訊息,底下的一縱高管不由都為那位敢在老虎頭上拔毛的女子捏了一把汗。
但也有幾個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過飯,那神色可就不一樣了,帶著一點看好戲的興奮。
安稀北衝進來時完全沒有想這麼多,進來後看到這麼多人,不由有些懊惱,對自己這個缺乏大腦思考的決定後悔不已,一時間那麼多人的各色目光齊刷刷的盯著她。
而她指責的那個對象連看也沒有看她一眼,更別提是答理她,把她晾在一邊,別提有多尷尬。
“對不起,總裁,我攔不住他。”阮妍驚惶失措的解釋,話語窘迫。
這時,一群保鏢也已經進來,想要拉著安稀北出去,但未得到總裁的指示一時均不敢造次。
寧墨挑著眉,合上文件,把背靠在椅背上,依舊沒有看她,隻是冷眼對著一群保鏢說,“帶她出去。”
安稀北被這些人給丟了出去,雖然麵子上不太光彩,但她卻最多的是為徒然感到心急,她怕寧墨想徹底毀掉證據,從而殺了徒然。
……
安稀北此生最不願做的事,就是等人,如果恰巧等的人還是個感覺極不妙的人,那就跟吃了隻蒼蠅一樣,讓她心裏落落寡歡好幾天。
而等寧墨,這情形就等同於一下子吃了幾千隻蒼蠅,安稀北捂著脖子,站在海灘邊上,等著寧墨回海域一號。
見不到寧墨,她隻能采用最笨的一招,守株待兔。
昨天淋了一晚上的雨,今天一天又急火攻心,到了晚上,安稀北站在海邊,由著那海風直往脖子裏灌,一時覺得整個身體都難受得要命,一摸額頭,好像還有些發燙。
不過現在不是她管得了自己體溫的時候,她現在隻想快點見到寧墨,求他手下留情,放過徒然一條性命。
然而安稀北又一次失算了,寧墨從車上下來,看到她的時候也僅僅是瞥了一眼,就像看到個陌生人一樣,擦肩而過,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
她想追過去的時候卻被他身後的保鏢給攔了下來,那高大的身影形成了一道她無法越過的屏障。